參的盆子往雲燁跟前推一下,示意他可以繼續吃,免得涼了。
雲燁笑了一下,長孫的問話,就是李二問話的延續,不過在皇后面前他輕鬆好多,三兩下將米飯吃光,用茶水漱了口之後才對皇后說:“微臣是要給陛下建議,又不是逼宮,您想想,如果微臣的這道奏摺經過中書省,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面?
有微臣這個大頭在前面頂著,微臣敢說,後面立刻就會有一大群官員上書要求陛下退位,這是幹什麼?這就是逼宮啊!陛下會吃這一套?天下都是陛下打下來的,皇位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到時候,長安城要不是血腥一片都出鬼了。
想要形成制度,就必須順理才能成章,不能給陛下施加分毫的壓力,只能是陛下自己經過考量之後做出,施行,或者不實行,這兩種結果。
微臣今日把話說出來之後,出了皇宮就會絕口不提此事,就算是陛下問起,微臣也會絕口否認,這只是一種可能,一種建議,至於做出什麼樣的決斷是陛下的事情,微臣盡到了自己一個臣子的所有職責,可以胸懷坦蕩的回家去種地了。
春天到了,種子一旦灑進泥土,遲早是要發芽的,最後再結出豐碩的果實,期間的痛苦和期望才有可能會變成甘美的醇酒,國家的進步和壯大,總是離不開犧牲和痛苦地,這包括百姓,將士,士子,大臣,王子,太子,以及陛下,我們所有人一起付出,才能讓大唐這個輝煌的名字萬世流傳,這個國家是我們所有人的,我從來沒有忘記這一點。”
雲燁說到動情的地方,眼眶也有些發紅,長孫拿手帕沾沾眼角看著雲燁說:“雲家三分,就是做出的犧牲和痛苦嗎?”
“不算,這是雲家必須要走的路,微臣覺得這樣做很公平,尤其是對我的孩子,微臣如果做不到心底無私,安敢這樣勸誡陛下?”
這一回雲燁帶著旺財走出皇宮的時候,斷鴻沒有跳出來,回首了兩三次,也沒有看見別的宦官,雲燁啞然失笑,任由旺財咬著自己的手指帶著自己往西市的方向走去,今天,雲燁身邊一個護衛都沒有,他覺得自己要習慣接受平淡,在大唐,自己只是一個唐人而已……
李二聽長孫說完之後,原本煩躁不堪的李二變得安靜下來,笑著吩咐宦官們重新將地圖鋪在地上,這一次鋪的不光是海圖,還有九州疆域圖,寢宮裡鋪不下,李二就吩咐宦官們將地圖鋪到殿外的陽光下,依然沒有穿鞋子,揹著手漫步在地圖上,身子雖然佝僂,但是每一步都虎步龍行,就像是一隻年邁的獅王在巡視自己的領地……(未完待續。請搜尋,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第二十四卷四海平 第六節死人復活
坐在李泰的車上,雲燁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李泰全身的肥肉也被蒸汽車奔跑的時候震得如同水波紋不斷地向四周擴散,胖子就不要穿絲綢的衣服,底下的路稍微一顛簸,他就能把人噁心個半死,尤其是腮幫子上的肥肉上下抖動,跟沙皮狗一樣。
旺財跟在後面跑,它其實對這個冒煙的怪物充滿了恐懼,但是雲燁坐在上面,所以它總是想靠近雲燁,張嘴打算咬雲燁,把自己的兄弟從這個冒著煙,還能發出巨響的怪物嘴裡救出來。
從長安城的城門,到雲家莊子,這算是大唐最好的公路,筆直而且寬闊,這條路經過多次取直,拓寬,現在只有三十里路了,李泰的破車整整跑了快一柱香的時間,算起來一個小時跑三十里路,算是不錯了,雖說沒有馬跑得快,但是考慮到時代關係,雲燁還是真誠的祝賀了李泰。
挺胸腆肚的李泰面對人山人海的圍觀人群,驕傲的就像是一隻大公雞,他當年被封為魏王的時候,好像都沒有這樣驕傲。
李承乾站在雲家的牌坊底下,手裡拿著一個沙漏,幫著弟弟計時,其實他很想坐到車上,讓雲燁來計時的,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