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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宴會前玩一點小小的遊戲,卑微的阿卜杜拉以為將軍閣下也喜歡,所以就安排了這樣的一場小遊戲。”程處默他們大怒,以為這個叫阿卜杜拉的混蛋在胡說八道。

雲燁卻信了,波斯的貴族有這樣的習俗,他們用奴隸的生命來取悅客人,為了不影響客人的心情,他們會把奴隸的舌頭割掉,就是為了不讓奴隸臨死前的嚎叫,影響客人喝酒的心情,他們認為,貴族之所以是貴族,就是因為有高貴的同情心,所以每次都會給這奴隸安上一個罪名,比如這次,他們安排的是欺騙之罪,欺騙一個貴族是要被殺頭的,所以貴族可以心安理得的殺掉他們,而不必付出高貴的同情心。

掰開一個奴隸的嘴,果然,沒有舌頭,三百名奴隸,這就是邀請雲燁去喝酒的代價。

雲燁現在簡直要氣得爆炸了,怪不得他們的戰術會如此的死板,怪不得自己身邊連一支箭都沒有,想必自己要是衝進戰陣,那些奴隸連反抗都不敢吧?媽的,你手裡的是奴隸,可以隨便糟蹋,我手下都他孃的是同伴,現在死了六個,只因為要逗個樂子?是哪個王八蛋這麼幹的?

看著腳下的阿卜杜拉,這名字是大食人的名字,也就是說,這些奴隸都是大食人,那些不信奉安拉的異教徒。雲燁鐵青著臉,對老莊做了一個砍頭的手勢,老莊沒有半點猶豫橫刀在阿卜杜拉脖子上只是一拖,那顆人頭就滾落了下來。

漫步在戰場,只有寒風吹過,雲燁的心比這寒風還要淒涼,躺在地上的奴隸沒有戰甲,只有簡單的衣物,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全是大片大片的凍瘡……風捲起了地上的白雪,有一陣叮咚叮咚的駝鈴聲傳來,聲音優雅而活潑,一頭白色的小駱駝從漫天的雪粉中走出來,宛如一個精靈,它停在阿卜杜拉的屍體旁邊,跪臥了下來,嘴裡不停的反芻,就像在說話。它背上有一個銀盒子,打製的非常精美,程處默扭開小鎖,發現裡面是一張請柬,請柬是一卷潔白的羊皮卷。

許敬宗開啟羊皮卷,輕聲念道:“雲侯不遠千里而來,餘心甚喜,特遣帳下二三子,相戲於階前,聊博軍侯一笑。今有波斯之佳釀,諸國之美人,與白雪起舞,迎北風頌歌,美不勝收。餘甚盼與雲侯共謀一醉,可否?”

許敬宗唸完羊皮捲上的字,愣愣的看著雲燁,以他的見多識廣,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請客的,這就是他孃的一個變態,與白雪起舞,迎北風頌歌?這是赤裸裸的要挾,如果不去,明天肯定有好多凍得硬梆梆的美女送過來,這是誰?這麼瞭解我,這麼清楚我的弱點?

拋去他偽造公文這一點,他依足了貴族禮儀,儘管是他們的禮儀,從他可以輕輕鬆鬆拿三百人作戲就可以推斷出他的手下遠遠超過了三千人,連頡利也沒他這麼大的譜,不去不行啊,這傢伙要是再派五六子帳下相戲,老子的這點人手不夠他塞牙縫的,就是加上身後的五百精騎也很成問題啊。

沒說的,換衣服吧,人家是貴族,老子也是貴族,總不能叫他小看了吧,老孫不能去,程處默不能去,只能和許敬宗,老莊一起去。讓孫思邈把程處默看住,千萬不要給我範二病,現在形勢不好,只能見招拆招了,一個弄不好,大家全部完蛋,把這個道理給程處默講了好幾遍,才把小駱駝趕起來,讓它往回走。

跟著駱駝前行,雲燁全身黑色的裘皮大氅,頭上戴著裘皮軟帽,腳下是一雙鹿皮暖靴,斗篷上綴著一顆龍眼大小的黑色珍珠,也不知姑姑從哪裡弄回來的,反正雲燁這一身把雲家的財力形象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在長安,雲燁打死都不穿這身,太燒包了,上次只是試著穿一下,把辛月笑的趴床上起不來,說她只看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