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搞了一個狗屁的科考,就說天下英才盡入彀中,虧他有臉說這個大話,就面前的這個老頭子,當個工部尚書綽綽有餘,朝堂上的那些草包,雲燁可以盡情的欺騙,換了老公輸就絕不會出現幾千貫買四根鐵條的事。
賓主盡歡而散,雲燁用馬車把老公輸父子送回家中,然後就拖著爬犁來到柴紹的帥府。
柴紹,薛萬仞,牛進達三個人圍著爬犁左看右看,嘖嘖稱奇,不顧天黑就吩咐親兵套上一匹馬,趕著爬犁就出了城。在月光下,親兵趕著馬上坡,下溝,裝上石頭,再試一遍,看到馱馬依舊在雪地上跑得飛快,柴紹大笑著收兵回營。
柴紹是個厚道人,沒有追問爬犁的來歷,只是吩咐工匠日夜趕製,他要弄一千架這個東西。
“大總管。看來我們的計劃要更改了,有了此物,我大軍依舊可以在荒原上縱掠如飛,老夫剛才算了一下,有千架這東西,就可以攜帶三千軍士和足夠的糧草,器械,頡利想要依靠大雪遲滯我軍的盤算只怕是一場美夢。”
老牛從來都沒把雲燁當成外人,當著他的面就開始討論軍中機要,柴紹也彷彿不在乎,蹲地上就開始和老牛,薛萬仞討論行軍路線。雲燁掩住耳朵不想聽,可是薛萬仞的大嗓門是用手可以掩的住的?
這時候想走有些晚了,聽了軍機不參與是不可能了。
“呵呵,雲侯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拿出最關鍵的東西,這是我大唐健兒的福氣,只此一物,就可以讓軍中戰損減少三成,行軍途中,軍士可以坐在爬犁上節省體力,到了戰場,無需修整就可投入戰鬥,可以攻其不備,好,好啊!”
柴紹只是口頭誇獎,薛萬仞就連打帶拍的表達自己的喜悅的心情,在胸口捱了一記重拳後,雲燁忍無可忍大聲說:“老薛,你說話就說話,不要拿我當沙包,這一拳差點沒打出一口血來。”
老薛放聲大笑:“兄弟,咱老薛領的就是陌刀營,每人身上百十斤的負重,在戰場上只有硬碰硬的份,有了這東西,咱也可以嚐嚐什麼叫偷襲。”
“小子,老夫知道你那裡還有好酒,不多要,就一罈子,咱們四個人分著喝,想來也不至於誤事,今晚咱們誰也別睡了,圍著火爐邊喝邊說事,把事情理清楚,大軍也好有個新章程。”
“牛將軍此言甚妙,就如此辦理,雲侯莫要小氣,把好酒貢獻出來吧。‘柴紹也興致勃勃。
薛萬仞早就開始流口水了,拽著雲燁就要去拿酒。
人頭大小的黑瓷罈子,口上用膠泥封得嚴嚴實實,薛萬仞一掌就拍去了封泥,再撕開罈子口上的黃麻紙,一股濃香就溢了出來,柴紹奪過罈子,長吸了一口氣,讚一聲“果然好酒”也不用碗,仰脖子就灌了一大口。又遞給老牛,老牛灌了一口水,笑著給了薛萬仞,老薛人實在,罈子放嘴上不離開了,被柴紹在腿上踹一腳,才小心地給了雲燁,還一副隨時要搶過去的模樣,沒等喝那,酒罈子又到了柴紹手裡。
“雲侯年紀輕輕的還是不要留戀這杯中物才是,免得傷身體,老夫這樣的就不用顧忌了。”話說完又是一大口。
柴紹抱著酒罈子的模樣,一看就知道這傢伙少年時期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
酒少人多,在薛萬徹萬分惋惜的倒出最後一滴酒後,快樂的時期過去了。
軍中的大地圖鋪了開來,柴紹指著不到六百里的襄城說:“頡利就在襄城過冬,據派出去的探子來報,他在今年五月滅了賀莫部,六月滅了由然部,薛延陀、回紇、拔也古、同羅諸部已經結盟要共同對抗頡利,據說還在派兵騷擾河西,不過我軍河西兵力雄厚,不是他可以憾得動的,如今他不但傷兵滿營,加之他分兵攻擊河西,造成了襄城的空虛,若有三千悍卒,就可以一鼓而下,生擒頡利,如此良機,稍縱即逝,我們不應放過這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