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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兒子不就解決了資金問題了嗎。劉福祿急著要錢無非是要上繳今年的賦稅,既然都是為國效力,這錢等到京城再由戶部用糧食抵消不就完事大吉?還省得他押解了。

前因後果給劉福祿交代清楚,看得出他有些心動,就是有些不放心雲燁,剛才雲燁爆發的嘴臉實在是讓人不放心。俺老劉一心為國,要是被這位不靠譜的小侯爺坑了,上哪說理去?

太子,就太子,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的抵押品?反正大唐就他家的,你的是他的,我的是他的,他的還是他的。雲燁感覺李二一家子最適合的職業是響馬,把小響馬拖出來做抵押品他沒有絲毫的負疚感。

陳述了目前遇到的難題,沒錢付給人家,可是關中大災就在眼前,從隴右把五十萬石糧食運到長安這是一個系統的工程,沒有半年的操作就不可能完成。我們又不能搶,好在有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坐鎮隴右這就給了下官運作的空間。把後世銀行的操作流程一一解釋給太子。李承乾還是滿眼星星,旁邊負責統計糧食的黃志恩兩眼卻散發出金色的光芒。

第四十二節表彰與捱揍

銀行只是作為雲燁夢想中的一個社會機構,以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一龐大機構的架設。一沒錢,二沒權,三沒人脈,更要命的是沒有必要的社會經驗積累。所以只能想想罷了。現在把李承乾給賣掉已是最大能力。

皇太子的號召力不是白給的,十天時間那些富戶,大族,商人拼了老命在籌糧,大大小小的糧車快把左武衛大營淹沒。沒人再提錢,只是希望能拜見一下太子,儘管太子殿下不一定能看到自己,能坐在太子寢帳得到一碗煎茶就心滿意足。恐怖的皇家教育,太變態了。全身冕服的李承乾高高坐在上首,每十位糧商一批在經過嚴格的身體搜查進帳與太子殿下攀談。與其說是交談不如說是太子在訓話,緩慢的語音,高雅的談吐,恰到好處的手勢,溫婉和煦的笑容讓雲燁嘔吐三生,眾商家,豪門,大族誠服誠敬,瞧,這位身穿儒衣的族長聽著太子妙語連珠如飲佳釀,頻頻點頭,屁股虛坐在繡墩上狂練騎馬蹲襠式,頭髮半百的老儒練習此式頓飯功夫腳下竟不見絲毫搖晃,讓軍訓半年的雲燁羞愧難當。那位已經不成了,深秋的寒意擋不住人血沸騰,已經沸騰的冒煙了,嫋嫋白氣在頭頂蒸騰,早已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境。只是汗如雨下就不知練的是何種奇門異術。這兩位還是好的,功力精深頂得住,地上趴著的商人把頭杵在地上想學土行孫?太子殿下大氣啊,無視眾人醜態,將趴地上的商人一一扶起,也不落座就對眾人說:“適才孤作為大唐太子受諸位賢達一拜是為盡禮,現在孤只是一個晚輩,諸位就不必多禮,這次籌糧得大家相助,孤多謝了,隴右受教化多年,有今日之盛況,全賴諸位賢達,孤一定上表將諸位相助之功一一表奏,上達天聽。孤有感於諸位仁義,特備薄禮,以彰禮善人家。”

雲燁上場,八名全身明光凱的壯漢魚貫而入分兩排站立,手握刀柄殺氣騰騰,後面跟著兩個內侍捧著木盤,上面用紅綢遮蓋,雲燁上前掀開綢布,只見一個木盤上擺著一卷羊皮文書另一個木盤上擺著一面銀光閃閃的勳章。雲燁取過第一張文書面對老儒大聲喝道:“太子教:周聽松跪接!”

老儒周聽松撲通一聲跪在雲燁腳下:“草民周聽松接太子教。”

“孤聞隴右道蘭州縣有周姓名聽松者善行鄉里,德行顯著,特彰顯其名,以宣教化,賜禮善人家銀牌一面,以示殊禮。”老儒聽到太子教,把頭在地上磕的梆梆作響。勉勵之後,雙腿在地上劃拉死活站不起來,在內侍的攙扶下勉強站立,手抖的如同中風,眼淚流成河了。雲燁不管不顧,取過刻有禮善人家的銀牌,用那個背後的夾扣夾在老儒的胸前,杏黃色緞帶飄在銀牌下非常美觀,老儒捂著銀牌跪在地上泣不成聲。雲燁敲擊胸口大喝:“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