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就連辛月罵丫鬟的茶壺樣子也學了個十足。
北風緊了,草原上該飄雪了,那日暮回不去,雲燁也沒有讓她回草原的準備,大冬天在草原,就是受罪,現在草原上有云家的外族管事在操持,那日暮回不去也不要緊,等到春暖花開了再回去,草原上的花朵呆在溫室裡會枯萎的。
那日暮這幾天總是提到那些羊羔能不能平平安安的過冬,雲燁知道,她想草原了。”如果想草原了,就唱唱歌,你不是一直都想唱歌麼?唱就是了。“”不行的,哥哥,這裡是長安,不是草原,我胡亂唱歌會被別人笑話你。“那日暮蹲下來,把雲燁的鞋子脫掉,給他換上一雙烤的暖暖活活的拖鞋,仰著臉對雲燁說。”沒關係,今晚我帶你去個好地方,你在那裡可以好好唱歌,我陪你一起唱,夫人也去,就我們三個,如果你喜歡,我們就唱一夜,那日暮的歌,我永遠也聽不厭。”
大唐女子就聽不得情話,不管是都市裡錦心繡口的才女,還是草原上天真爛漫的少女,聽到雲燁枯燥無味的情話,都會眼睛裡含淚,全身發燙,腿發軟。
辛月的肚子越發的大了,行動起來很吃力,看她的樣子就像吞下去了一個籃球,整天抱著肚子哼哼。
有好幾回,雲燁掀開她的衣服,看她被撐得發亮的肚皮,就為她擔心,上面細細的青色血管都清晰可見,總擔心她的肚子被撐爆。
懷孕的女人幹什麼都顯得笨拙,伺候辛月穿衣,套鞋子,雲燁從不假手他人,就連晚間頻繁的起夜,雲燁都親自服侍。
她很容易抽筋,每天按摩小腿和腳,雲燁規定死了時辰,從不間斷,至於小家以外的事情,他充耳不聞,就連程處默,牛見虎,都見不了他幾次。於是長安就開始笑話雲燁沉浸在溫柔鄉不可自拔。
這是小事情,今晚給那日暮的驚喜才是雲燁關心的大事,至於薛延陀惹怒西突厥,被人家把使者的人頭穿在鐵矛上警示四方這種小事情就不在雲燁的關心範圍。
吐谷渾的大長老一頭碰死在大唐延年殿的門柱上就更和雲燁扯不上關係,自己要死,誰也攔不住。
林掌櫃果然不負眾望,據傳回來的訊息,高麗國主極度喜歡琉璃器,尤其是一件琉璃球,被他譽為人間少有,世上難尋,不顧大臣的反對,執意用永安三州的存糧交換了三十件精美的琉璃器,現在這些糧食已經被運回遼東,本慷慨的杜大將軍全部買下,昨日兵部就把銅錢換成了金子存入雲家的戶頭,連折扣都沒打。
辛月站在床上精心的為那日暮梳妝打扮,特意把她的頭髮打散結成辮子,穿上雲家特製的皮襖,一個美麗的突厥少女就出現在兩人面前。
夜幕剛剛降臨,那日暮就催促雲燁趕緊準備,她等不及要去看看自己唱歌的地方是一個怎樣美麗的地方。雲燁已經誇了一天了。
沒有去城外,也沒有去皇家園林,就在興化坊的劇院裡,只要是房子裡,那日暮就不喜歡,雖然不高興,她依然裝作歡喜的樣子,只是眼睛裡的失望之色誰都能看得出來。
馬車停在天橋上,幾個雲家的劇院管事施了一禮就去準備了,今晚的燈光,安全還需要他們掌控。
舞臺上長滿了綠色的小草,足足有兩寸高,七八隻白的像白雲一樣的小羊羔在啃草,還有一頂氈房就紮在在舞臺中間,旁邊的木樁子上還拴著一隻大狗,旺財把頭伸進氈房裡好奇地打量,這位群眾演員是自己跑來的。
牧民是離不了羊群的,看到羊羔,那日暮就飛快的跑了過去,抱著小羊淚流滿面。
“夫君,你是怎麼把草種在那個石頭臺子上的?”辛月用肩膀拱拱雲燁問道。
“簡單,麻包裡裝一層薄薄的土,再把草籽撒進去,草自己就從麻包的窟窿裡鑽出來了。”
(未完待續)
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