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衣服對探戈來說有些多餘,外面的那些女人那個不是腰裡綁一塊獸皮,透皮露肉的滿世界跑,雲燁是為了自己,免得自己以後看到其它女人的身體,就聯想到探戈恐怖的身體。
旺財聞到了米粥的清香,站在外面把頭擱在門口往裡面看,它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喝過米粥了,可憐的旺財以前是不喝粥的,加了銀耳的粥也不喝,給雲燁準備的銀耳蓮子粥它嘗過,不好喝,最喜歡醪糟,可惜這裡沒有,連喝口粥都成了奢侈的理想。
滾熱的米粥在鍋裡冒著泡,探戈的鼻子不停的噏張,旺財伸出舌頭舔著竹子,嘴角都有白涎流下來。
探戈對雲燁把一鍋粥的一半給了旺財很不滿,而且雲燁只給了她一碗,那一碗粥對她來說塞牙縫都不夠,倒是那匹馬喝粥喝得吧唧吧唧的。
雲燁把自己碗裡的粥倒給了探戈,這一舉動,讓心懷不滿的探戈多少感到了一絲暖意。喝完粥,探戈就蓋著一床毯子沉沉的睡去了,在夢裡她彷彿見到了自己的母親,那個同樣健壯如山的女人……雲燁穿著裡衣,在青石板上使勁的揉搓自己的衣服,在水裡淘一下拽上來再聞聞,發現那股子豬騷味似乎永遠也請洗不掉,煩躁的把衣服丟在石板上,準備再洗一遍。
“哎呀呀,雲侯居然會洗衣?這太出乎小弟的預料了,原先以為雲兄的潔癖是裝出來的,原來是真的,你的衣服已經洗了八遍,再搓下去就爛了,莫非雲兄也要效仿這些野人穿獸皮不成?”
“竇燕山,少說風涼話,有皂角就給我,要不然我就只能穿著內衣到處跑。”
一大包皂角扔在雲燁面前,竇燕山就蹲在邊上看雲燁洗衣服,嘴都要咧到後腦勺上去了,只要雲燁在艱苦中掙扎,他就喜歡,然後自己再裝出一副神的模樣來搭救一下,竇家上上下下的僕役都很吃他這一套。
衣服到底洗乾淨了,雲燁又把全身洗了一遍,皂角刮的面板生疼,這東西滑溜溜的,不好抓不說,還全是細細的木刺,所以這一個澡洗得很不舒服。
竇燕山站在河邊的一顆榕樹下看,雲燁本來要把這傢伙趕走,可是看到榕樹垂下來的根鬚上爬滿了水蛭,聞到了他的氣味個個把身子探的老長,就放棄了趕走他的打算,都是男人,看一眼又不會少一塊肉,倒是竇燕山說不定會損失幾兩血。
搭在石頭上的衣衫被太陽曬得熱哄哄的,穿上去很舒服,竇燕山耳朵後面帶著幾條子水蛭就打算上來和雲燁說話,每一條水蛭都把血吸的滿滿的,就好像竇燕山猛然間長出來幾根肉柱。
水蛭是出了名的吸血鬼,只要叮上不吸個夠是絕對不會罷嘴的,這東西一邊吸血會一邊吐口水,這種口水會麻痺神經,並且會阻止血液凝固,被叮咬的人毫無知覺,比如現在的竇燕山。
“竇兄,你耳後何時長出來了幾條子肉柱,這樣一來,我兄的確威武了許多。”
竇燕山很奇怪雲燁會這麼說,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耳後,摸到一隻水蛭用力的撕下來,滿手都是鮮血,水蛭只揪下來半截,還有半截依舊牢牢地盯在他的後脖頸子上。
竇燕山狂叫一聲,撒腿就跑,速度很快,一轉眼就消失在他自己的竹樓裡。
帶著旺財來到竇燕山剛才站立的地方,指著那些如同蛆蟲一樣扭動的水蛭給旺財看看,動物天生的本能讓旺財不停的後退,一直退到榕樹樹幹籠罩的範圍外面,才停下腳步。
很好,旺財現在知道怎麼辨別水蛭了,不需要為它操心,人如果能回去,是不是給孫思邈帶些水蛭回去,老道士已經為血液凝固的問題傷透了腦筋,說不定他能從水蛭的身上悟到些什麼。
回到了自己的竹樓,雲燁在竹樓門口鋪上了一塊竹排,好讓旺財進到竹樓裡,這裡的夜晚太危險,後世很少的吸血蝙蝠之類的東西,現在一定很多,就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