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來?當朕不知道怎麼回事麼?小子,躲在溫柔鄉不願意回來吧?算你小子還有些良心,安瀾一個人在嶺南遲遲打不開局面,才是你留下來的原因吧?讓朕再看看你還有什麼鬼心思,要是把馮盎弄得造了反,朕扒了你的皮!“李二嘴裡嘟囔著找了一把銀刀,挑開火漆,展開卷軸掃了一眼,就大叫一聲:“宣杜如晦進來!”
老臣就是老臣,在太陽底下站了許久,額頭都不見冒汗,風度依然如故、“給杜卿端一碗山楂水來,不是給你們造涼棚了麼?怎麼還是站在日頭底下?”
“陛下此言差矣,奏對之時,立隊嚴整,本就是禮法所求,焉能為了一時暢快,失了臣子的本分,因小失大,臣不為也。”
杜如晦最是講究朝堂法度,今日他在班首,所以那些官員沒有一個敢去涼棚底下納涼,如果是房玄齡,官員們早就擠在涼棚下面去了。
“不知陛下剛剛召見的雲寶寶是何許人也?微臣為何不知?”他是臣子裡面排名第二的人物,天下官員都裝在他腦子裡,就是剛才的那個宣翊麾校尉雲寶寶實在是聞所未聞,從七品上的官員他應該知道才是。
“那是雲燁的兒子,名字還沒起,只能叫雲寶寶,那個婦人是雲燁的正妻,雲辛氏,是來給他丈夫請假來的,你看看。”
杜如晦看了一遍那張紙條立刻就憤怒之極“一派胡言,被竇燕山綁架不假,後面說與蛟龍大戰三百回和,流落到嶺南,雖然遠了些,那也用不了一年,一年時間,爬都該爬回長安了,陛下,如此無恥之徒,應當嚴旨斥責,命他即可返回長安,不得有誤。”
“朕本來也這麼想,但是看了這封卷軸,就改變了主意,愛卿不要動怒,喝口水,看完卷軸再下評判。”
杜如晦坐下來,端起案几上的山楂水喝了兩口,穩穩心神,這才開始看雲燁的卷軸,他從來對雲燁寫的東西都要反覆琢磨,勁量堵死所有的漏洞,不給餘地,這在朝臣中間已經形成了共識,工部的慘痛教訓實在是前車之鑑,給一點口子,他就能撕開一個能讓馬車奔跑的大洞,最後他的成功,只能映襯出官員的無能,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次這樣,就會讓官員們覺得自己是傻瓜,這讓以智者自居官員們情何以堪。
就算是穩定了心神,杜如晦依然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問皇帝:“陛下,他們已經滅國七十有四?”
李二撓撓下巴,頭疼的說:“應該不假,百騎司也有來報,只是沒有云燁說的詳細。”
“積攢珍寶無數?香料如山,糧食不少於五百萬擔?”杜如晦吸著涼氣,牙疼般的繼續讀這封荒謬無比的卷軸。
‘“三千烏合之眾,居然拓土千里?臣看了一下,明年給陛下朝拜的國家這裡已經消失了一大半,真臘?他們去那裡做什麼?獅子國?陛下您知道這個國家麼?“看完卷軸,君臣二人久久不語,忽然發現,自己千辛萬苦絞盡腦汁的準備攻打薛延陀,吐谷渾,高昌等國,得到的收益還趕不上三千烏合之眾的戰果,這怎麼可能?嶺南荒僻之地,哪來那麼些珍寶,糧食讓他們去搶劫?
“胡說八道!“君臣二人不約而同的給雲燁的這封卷軸下了定語。
“陛下,要不然,朝廷派個人去看看?“良久,杜如晦以不確定的語氣又對李二說,畢竟,無中生有的事情,雲燁幹了不止一回。
長孫從後面走了進來,把手裡的一顆拳頭大的寶石放在李二的案子上,輕聲說了一句話:“這是雲燁從嶺南帶過來,是給臣妾的生辰賀禮叫大海之心。“說完又回去了。
李二的眼睛有些發紅,拿手撥拉一下寶石,藍盈盈的沒有一點瑕疵,拿起來,在案子上磕一下,不是玻璃,李二很確定。
內侍把寶石又捧給杜如晦,老杜也立刻就被這顆寶石迷住了,完美無瑕,這是絕世珍寶,獨一無二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