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嘩啦嘩啦的搖著摺扇不服氣的說:“焦仲卿之妻小弟在幼衝之年就心嚮往之了,如此佳人不知珍惜,活該他最後自掛東南枝。”
兩個人坐在窗戶邊上說笑,不時地喝一口葡萄釀,這個女人鑑賞葡萄釀的能力不俗,味道很好,能在燥熱的南方喝到地道的葡萄釀殊為不易。
冰魚撞擊著玻璃杯,冰爽的感覺確實沁人心脾,就這一點雲燁和李泰就覺得自己這趟沒有白來,只是,侍女已經開始點蠟燭了,客人依然只有自己二人。
“青雀,我的請柬是你帶送的,客人不會只有我們兄弟兩人吧,如果她要找入幕之賓,那可就慘了,你上,哥哥我先撤退。”
雲燁有點坐不住了,希帕蒂亞到現在還不下來,情形很不對頭,他不介意和別的美女發生點什麼,但是這些人裡絕對不會有希帕蒂亞,沾上她,已經很讓自己頭疼的內宅,說不定就會上演春秋舊事。
侍女敲響了金鐘,一個穿著紅紗衣的女子從三樓拾階而下,步履嫋娜,先是一雙鵝黃色的軟鞋,緊接著就是一襲大紅色的紗裙,等到整個人站在燭光下的時候,雲燁,李泰同時吸了一口涼氣。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古人誠不我欺也。”李泰拿扇子敲著掌心出言誇讚。
確實如此,此時的希帕蒂亞就像一朵怒放的牡丹,整個容顏都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魅力,跳躍的燭光更是將她的媚態映襯到了極致,血紅的紗裙裡裹著一個白皙豐滿的玲瓏身軀,這一刻雲燁都不得不承認,希帕蒂亞的豔名確實不虛。西方人稜角分明的五官這一刻讓雲燁有一種恍然失神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掩齒輕笑,還有一分扭捏,一分羞澀,就這樣俏生生的站在燭光下輕聲問道:“雲兄,青雀,我美嗎?”
此話一出,雲燁李泰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旁視,尤其是李泰,眼觀鼻,鼻觀心,恍如老僧入定,雲燁見自己避無可避只好笑著說:“確實是人間絕色。””
“多謝雲兄誇讚,小妹也覺得直到今曰自己才像一個女人,大唐不但給了我棲身之所,也給了我第二次生命,小妹在大唐舉目無親,唯有二三好友,如今希帕蒂亞已經誠仁,全賴兩位好友幫助,親受希帕蒂亞一拜。”
雲燁敲了一下裝和尚的李泰,坐直了身子莊重的接受了希帕蒂亞一拜,自己也拱手還禮,這是正式的禮節,不好推辭。
李泰掏出一副非常漂亮的耳環笑著說:“我有明月璫,為佳人增色。”雲燁也開啟隨身帶著的包袱,將梳妝盒子拿出來推到希帕蒂亞膝前說:“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希帕蒂亞抱著梳妝盒請李泰將明月璫給她穿在耳朵上,眼睛裡含著淚水朝雲燁和李泰說:“謝謝,謝謝你們,這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
說完就抱著梳妝盒跑上了樓梯,佳人不見了,李泰悵惘的瞅著樓梯很希望再看一眼那位血衣佳人,杯中酒灑在膝蓋上都恍然不覺。
“如果喜歡就去找,你父皇似乎並不排外,宮裡也有西域進貢的佳麗,多一個希帕蒂亞不算稀奇。“雲燁看著猶豫不決的李泰在一邊慫恿,希帕蒂亞如果希望嫁人,李泰該是她最好的歸宿,自己就算了,現在有這幾位已經夠自己發愁的了。
樓梯再響,希帕蒂亞下來了,確實是希帕蒂亞,那個隨便把頭髮紮在腦後,懷裡抱著一本書的希帕蒂亞下來了,眼神不再是楚楚可憐,而是精光緻緻,幾步路走的虎步龍行,那裡還有半點剛才佳人的影子。
李泰兇狠的看著雲燁說:“不!“回答的乾脆之極。
“雲兄,青雀,初潮會結束了,現在是討論學問的時間,我認為青雀的想法是愚蠢而可笑的,銅盆再大也不可能飛起來,小妹已經測量出了空氣在單位面積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