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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面,殷紅的乳頭上面還掛著一滴奶水,實在看不下去的辛月,起身給那日暮掩好衣襟,看到丫頭就胡亂睡在母親身畔,而那日暮卻把枕頭摟的緊緊地,無奈的搖搖頭,把丫頭抱起來,送到裡間的搖籃裡,自己又坐在桌前等待。

門開了,雲燁走了進來,夾帶著凜冽的寒氣,見到辛月要起來,擺擺手,自己脫下大氅,掛在衣架上,把全身在鐵爐子邊上烤熱了,這才搓著手來到辛月邊上小聲問:“怎麼還不睡?都三更天了,如果我不是藉著顏老爺子的方便,這時候啊,還在萬民宮呢,不是都給你說了,不要等我麼,皇宮裡的宴席開到天亮都不稀奇。”

辛月給丈夫倒了杯茶笑著說:“您不會來,誰有心思睡覺,不像床上的那位,喂完孩子連衣服都不知道穿好,就那麼挺著胸脯抱著枕頭睡著了,倒是把孩子扔到了一邊。”

“她就是那麼個脾氣,到現在還是孩子脾氣,開春了讓她帶著孩子回草原,我真是有點放心不下,只是沒孩子在身邊,那日暮也就太可憐了,只好如此了,罷了,不說這些煩心事了,你也睏倦的厲害,明日就要趕回玉山,早些睡吧。”

辛月應了一聲,端過爐子邊上的木盆,添了些熱水,給坐在床邊的雲燁洗腳,以前雲燁很不習慣別人給自己洗腳,這幾年卻慢慢習慣了,不是辛月,就是那日暮,在嶺南的時候,李安瀾也是如此,這是大唐的一種表示親暱地方式,不是誰壓迫誰,辛月那日暮坐月子的時候,雲燁給她們也沒少洗,後來就不洗了,因為一洗她們就哭的眼淚把差的,不夠煩人錢。

那日暮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丈夫回來了,扔掉枕頭又拱進了雲燁的懷裡,才掩好的衣襟又散了開來,辛月不滿的一邊給丈夫洗腳,一邊看丈夫手忙腳亂的給那日暮蓋被子。恨不得那一對雪白的乳房當饅頭給吃掉……城裡面養雞這是一個惡習,天不亮就喔喔喔的瞎叫喚,昨晚雲燁就沒睡好,丫頭半夜裡忽然哇哇的大哭,乳孃怎麼勸都不行,那日暮抱著也哭,餵奶也不吃,乳頭才放進嘴裡,立刻就會吐出來,那日暮急的團團轉,雲燁接過丫頭之後,這孩子立刻就不哭了,非常的神奇,其中的道理雲燁也想不通。

“一定是夫君回來太晚,帶了不乾淨的東西回來,驚著了丫頭,妾身和奶媽,還有那日暮都是女子,陰氣重,鎮不住邪魔,只有夫君一身的陽氣才能讓邪魔退散,明天一定要請幾位法師作作事才好。”

聽著辛月的鬼神怪談,雲燁沒好氣地說:“你確定不是你昨晚的叫聲嚇著了孩子?”那日暮連忙點頭,拿手比劃一下高度,示意辛月昨晚叫的很大聲。

惱羞成怒的辛月鑽進被子,還把那日暮拉走了,只剩下雲燁一個人抱著孩子坐在床頭打盹,丫頭不幹了,又開始扯著嗓子嚎哭,沒辦法,雲燁只好站起身抱著孩子來回走動,嘴裡還需要唱歌,這孩子才會安靜下來。

等丫頭睡著了,雲燁也困得東倒西歪,才準備睡一會,那隻該死的公雞就開始打鳴,恨得雲燁差點想衝到雞窩跟前,把這個勤快的傢伙扭斷脖子,再扔到廚房裡當午餐。

天亮了,丫頭睡著了,雲燁也睡著了,辛月見丈夫不願意起來,無奈之下,就告訴護衛,侯爺今天不回玉山了,等明日再回去。

不回玉山雲燁也沒覺睡了,他忘記了他自己是嶺南水師的統領,人到哪,門口就必須擺放節鉞,就是一根綁著很多紅纓子的長把破斧頭,樣子很怪,是權力的象徵,就說明正主一定在家,正主在家,難免就有客人,一般的客人回絕就是了,就說主人染病不宜見客。但是有些惡客,是不理會這一套的,比如長孫就這樣。

長孫一夜沒睡,依然容光換髮的厲害,快四十歲的女人,還有這樣的精力實在是讓人佩服,長孫來了,雲燁就沒必要裝樣子,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長孫說話,人縮在椅子上像一灘爛泥,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