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為這事病了十天,當大朝會的時候雲燁譏誚的看著他的時候,避無可避的魏徵只能以袖掩面,落荒而逃。
現在又是這種事情,李恪還沒有被汙染,總想著自己這裡好大一群武士,應該去阻止慘案的發生,也有能力可以阻止。
“在南詔這個地方,有一種奇怪的現象,那裡的一些部族最喜歡把五種毒物放在一個盆子裡養,養的結果就是盆子裡只剩下一種,然後再把這組勝利的毒物和其他勝利的毒物湊齊五種,再接著放在一個盆子裡養,經過也不知道多少輪這樣的廝殺之後,留下來的一定是所有毒物中最恐怖的一個,這時候,飼養毒物的主人就會用自己的心頭血來飼養這隻毒物,據說可以達到與毒物心靈相通的把結果,最後把這個毒物活活悶死,焙乾研成粉末,就成了蠱毒,使之害人無往而不利?”
“燁子,這些傳奇我也知道哦,我還知道金蠶蠱掃屋子的故事,你要不要聽聽?”李恪談話的興趣大增,不由得開口問雲燁。
“既然想說話了,那就閉嘴,睡覺,誰要聽的講什麼鬼故事,只要你不去想那些著火的地方,隨便你想什麼。”
“你這是在欺負人,沒頭沒尾的講一個破故事,才把人家談話的心思勾引起來,你又要睡覺,不行你得聽我把故事講完。”
“滾蛋,離我遠一點,一個大男人動不動人家,人家的,叫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男子漢大丈夫,變得女兮兮的,不許靠近我。”
無奈的李恪只好再一次鑽進毯子,瞅著天上的大月亮發愣,鳥群飛過有一陣子了,遠處的喊殺聲也漸漸平息,直到燃燒的火堆被撲滅,秦嶺也再一次恢復了他本來的面目。
天色大亮的時候,雲燁宣佈今日回家,紈絝們一邊掩飾不住自己的歡喜,一邊又抱怨這次秦嶺之行玩的不夠痛快,程處默想說兩句,有閉上嘴,這次秦嶺的行動,紈絝們表現的已經足夠好。
等早飯的間隙,紈絝們都圍在一起小聲的討論著昨夜發生的事情,自己躺在毯子裡睡覺,不代表家將不去,把自己得到的訊息說出來綜合一下,就生動的描繪出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麼說,昨夜受到襲擊的是金閣寺?金閣寺的長老還來過我家,為我祖母祈福,算得上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家將說死傷的很多,也不知道有沒有長老,如果有,那真是太可惜了,襲擊者是道士,家將們聽到雜毛,禿驢這兩種稱謂,那就是說,他們到底是撕破臉了,從口角之爭,發展到真刀真槍的較量了,不過,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還是回我們的家為好,燁子,這段時間我還是住到我家玉山別墅裡好一些,沒事的時候去聽聽先生們講課也不錯,就不知道李綱先生還親自授課不?“長孫衝很明顯的有其他事情不願意說,粗枝大葉的給大家分析了昨夜的那場火拼,就把話題繞開,說起玉山別墅來了。
都是富貴人家,即使沒有別墅在玉山的,也說好了去找相熟的人家去借,總之紈絝們受夠了荒山野地的生活,準備享受一下精緻的別墅休假生活。
秦嶺裡騎不了馬,所有人的馬都被放在餓狼嶼,教給了藍田縣的主簿看管,自己回去後再和他清算馬料這些東西的費用,主簿先生在這一點上絕對不會有半點通融的。
柴令武躺在滑竿裡,無聊的張著嘴巴四處張望,秋日的山景奼紫嫣紅,還是很有看頭的,常年在長安城裡待著也確實有些無趣。
當他目送一隻離群的孤雁飛到天邊的時候,忽然一挺身從滑竿上蹦了下來,拉著雲燁的手,啊吧,啊吧的說個不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雲燁的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下來,前面半山腰的位置上,孫思邈衣衫破爛,拄著一根木杖,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人群一下子就瘋了,歡呼一聲就湧了過去,程處默第一個到達,離著十丈遠,就一個頭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