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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子啊,我仔細看了關夫子的兩湖地形圖,不得不說那裡確實是一個能讓帝國千年不倒的魚米之鄉,水裡有魚鮮,岸上有稻米,水陸通達,一旦開發完成,大唐再無饑饉之憂,關夫子說兩湖熟,天下足,絕對不是荒唐之言。”
“現在少做夢,水裡有魚,還有水賊,岸上全是泥潭,到處都是湖水氾濫之後的留下的沼澤,聽說連鱷魚這種東西都有,老虎,豹子,狼,遍地都是,野豬一夜間就能毀掉百畝田地,蚊蟲飛起來的時候遮天蔽日,聽說有牛一夜間被蚊子吸乾血的例子,你們怎麼不為我擔心,反而個個以為我一去就能變出一座繁華的城市來?”
李承乾有些不好意思,雲燁說的一點沒錯,現在的巴陵就是這種現狀,河裡有蛟,岸上有老虎,湖裡盜賊橫行,確實是一個貶官去職的好地方。
“要不然我請父皇派大軍剿滅山賊,這樣你去會好一些,你看如何?”
“少來了,既然讓我去巴陵,湖裡的盜賊也是我的,岸上的老虎,河裡的蛟龍都是我的,誰跟我搶我跟誰急,本來我就沒人,好不容易湖裡面有些盜賊,你全給剿滅了,我拿什麼去建新的城池?不許動,那裡的螞蟻都不許動。”
“你做了文官,還怎麼統領大軍,嶺南水師說不定會被我父皇收回。”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嶺南水師的編制就是一萬人,陛下早就說過,這是一支維繫大海的軍隊,很重要,不會給別人的,雲家是傳國侯,總要有點榮耀,嶺南水師就是,但是陛下每年都會從嶺南水師抽人組建別的水師,然後再補給新兵,主帥是雲家的家主,但是軍中司馬等官職卻是陛下安排的,這樣很好,一個國家的軍隊絕對不能掌握在私人手裡,要不然就是禍患。”
在雲燁和太子等人討論兩湖問題的時候,東羊河上歌舞紛呈,燕來樓的歌姬難得出來遊玩一趟,都想從書院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那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就不考慮了,只有那些窮學生才是她們的主要目標。
不想老大嫁作商人婦的歌姬們表演的很賣力,河岸邊上站滿了青色衣衫的學生,衝著船上鬼叫狼嚎,有些自命風流的傢伙,已經找了小船下到河裡,準備近距離觀看美女,燕來樓的女子姿色遠遠不是平民家的女子能媲美的,再加上多才多藝,娶回家並不丟臉,只是書院的學生,好像要求高了一些,二八的小佳人最是受歡迎。
“先生,這些歌姬把東羊河弄得一團糟,要不要派人把他們趕走,免得擾了幾位先生的清靜。”作為書院最著名的正人君子,許敬宗當然看不慣這些鶯鶯燕燕,雖然他每個月休沐的時候都會去燕來樓會友,事關書院風氣,不得不站出來表示不滿。
皺著眉頭的李綱抬頭看了一下那些女子,擺擺手說:“用不著,書院的學生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事情,你把低年級的學生攆回去上課,高年級的就任他們去,老夫倒要看看,區區女色就能讓這些孩子放棄自己的理想。”
許敬宗想說一句又閉上了嘴,李綱的話還是不要反駁的好,轉身就去安排低年級學生上課的事宜去了。
元章先生看看許敬宗的背影對李綱說:“他在書院已經如此長的時間了,怎麼還是和書院的氣氛格格不入,看著不錯,一有事情就處處顯露出一股子小家子氣,幾個歌姬就能讓他如臨大敵,以己推人,他在這方面一定不會太謹慎。”
“一樣米養百樣人,只要他在書院盡職盡責就好,書院的日常公務他就乾的很好,嚴絲合縫的,算不得失職,個人品行方面也算是不錯,至於一點私人愛好,我們不宜干涉太多,那些公務我們自己還處理不來。”玉山先生低聲的勸慰元章。
元章先生點點頭,閉目養神,他自己午後還有一堂課業要教,現在休息一下也好。
歌姬們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