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現在，我身邊只有大能、老徐，還有你和婉君姐妹倆。可是，從你要給我跪下開始，我覺得好像又失去了一個好兄弟。”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也變了？”

婉清哭泣道：“大家都說當今皇帝是暴君，你又是皇帝最喜歡的皇子。今天大能發瘋，又頂撞了你。要是皇帝知道了，會怎麼辦？”

遼王沒有回答婉清的話，只是一邊流淚，一邊輕輕吟唱了起來：

一個人要走多遠，

歷經多少滄桑才會累，

什麼地方才是家，

為了誰才留下，

……

這和紅袖當時在那拉提號上所唱的是同一首歌，紅袖當時唱的是憂傷帶著懷念，遼王此時唱的是疲憊帶著孤獨。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帶一幫人穿越，要想把這一幫人整合成一個團隊，還真是難啊！

過了好久，遼王才喃喃自語起來：

“收錢啊，你盡忠報國，戰死沙場，只求燦爛，不求永恆，也算是得償所願。”

“也許你又輪迴到後世。真是很羨慕你，無論走多遠，都保持了灑脫和初心。”

“可惜張鎮長和萬球能都變了，婉清也認為我變了……”

婉清嚇了一跳，以為遼王要把大能也發配蠻荒之地，連忙求情道：“殿下，您就饒過大能吧。我現在也有了他的孩子了。”

遼王苦笑道：

“我還是原來的我。你們不懂收錢，也不懂我。你是個好妻子，大能也是個好丈夫，但他不是一個好將才，更不能像張石那樣擔任主帥……”

“算了，不說這些，從明天起，我就讓大能賦閒在家，好好陪你吧。”

“你如果覺得我變了，擔心我對大能下死手，你們想到哪裡就到哪裡。聽說今年收成好，你們在王府的分紅估計也有上百萬兩銀子了，一併領走吧……”

朱大能在大鬧遼王行宮後的第二天，就被宣佈免去本兼一切職務，很早就投效遼王的曹楚材被從長春召了回來，接替瀋陽中護衛兼參謀長一職，全面主持遼王府軍務。

朱大能冷靜下來後，自覺無趣，就帶著婉清到金州海邊別墅當起了寓公。

他沒有要遼王府的分紅，只是偷了遼王的幾根魚竿，每天看看潮起潮落，日起日落，再學遼王釣釣魚，倒也瀟灑。

只是苦了遼王府上下，遼王先是受了新王殉國的刺激，後來又因大能的頂撞，病情時好時壞，有時瘋瘋癲癲，胡言亂語，有時一個人三更半夜，偷偷流淚。

宋有才從甘肅回來了，和徐德、李喜旺等老熟人一起去看遼王，順便報告甘肅的屯田情況。

遼王還是打不起精神，沒聊兩句，就不停地說：“好、好、好！”

大家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宋有才剛才明明在說甘肅民生凋敝，原來小麥種子又退化了。李喜王說的是長春太冷了，蜜蜂越冬成本太高，不想養了。徐德在罵朱大能不是個好東西……

誰也沒說一件好事啊？

有著葛神仙之稱的醫學研究所所長葛景山召集瀋陽醫院院長李恆、金州醫院院長李濟等十來名頂尖專家為遼王來了個專家會診。

大家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遼王因受新王殉國刺激和威遠侯頂撞，心緒失常，除了開了些鉤藤之類去肝火、抗癲癇、促鎮靜之類的中藥調理外，心病還得心藥醫。

可是哪裡找心藥呢？總不能把已經火化的新王再找回來給他招魂吧，把威遠侯給燒了給他當藥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