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我的要求,不做漢府的參贊。不要在我身上打主意,好嗎?”
“那是你所用的手段錯誤,不知道如何對付一個徵逐酒色的男人。我會教你,會教你如何使用配合的工具。在私,我要求你拜在我門下,日後返回山東重建玄女壇,你將是我傳道的最佳臂膀。”
“你去死好了,我堅決拒絕你公私兩個要求。”她不再恐懼死亡或惡運,兩個要求她都不能答應,兩害相權取其輕,她沒有“權衡”與“取捨”的餘地。
說服李季玉,她不但無法向漢府交代,也將、水遠失去所愛的人,李季玉不會原諒她,何況李季玉根本不會答應。
拜在對方門下,不但永遠受到對方的控制,也與她老爹為敵,與大明皇朝為敵。
建壇傳播妖教,視同逆犯。
逆犯,是造反的代名詞。
“你不要不識相。”中年美婦收了貴婦面孔,站起盯著她聲色俱厲:“根本不由你不答應,給你吞服兩種仙丹,你會死心塌地替我辦任何事。我希望你能心甘情願追隨我,展露你的才華。服下仙丹之後,智慧退化,逐漸喪失判斷的能力,只可保住本能,順從地依命行事,豈不白白浪費你這好人才?”
“潑婦,你在做白日夢。”她鳳目怒睜,站得筆直頗見威嚴,恢復了郡主的氣勢:“你這些話,沒有絲毫站服力。我堂堂皇家金枝玉葉,富貴榮華已升至顛峰。追隨你,你能給我甚麼更高的榮譽地位?”
“我能給你生命,我主宰了你的生死榮辱。”中年美婦只能用強橫的口吻爭取上風:“你的利用價值相當高。”
“你只能給我無法忍受的屈辱,只能給我無盡的羞恥……”
“掌她的嘴,好好整治她。”中年美婦憤怒地揮手示意:“讓她知道該如何尊敬與服從主宰她的人。”
“遵命。”美麗少女欠身應喏。
中年美婦哼了一聲,轉身出房。
美麗少女與三位同伴,狼群似的攫住了她,粉拳玉掌齊飛,打得她不知人間何世。
她痛得天昏地黑,心中在狂叫:季王,救……我……
這是她唯一的希望,漢府的人不可能知道她的下落。
李季玉是地頭神都城隍,可能知道她的處境。
這些人要她說服李季玉,她還有希望,不會無緣無故整死她。
◇◇◇◇◇◇◇◇◇
一般情況是:城外的城狐社鼠,很少進城為非作歹。
李季玉是江東門的豪少,江東門仍算是城外,情勢演變把他逼上新崛起的龍蛇地位,開始亡命混世,應該算是城外的狐鼠,但還沒有定名落實,所以他經常在京城內走動,城內城外大小通吃。
在城內騷擾錦衣衛官兵的眷屬,痛打鎮撫司人員的親友,就表示他豁出去膽大包天,打破城外不犯城內的禁己心,難免引起城內一些狐鼠的反感,認為他飛象過河,不上道侵犯地盤,雖然他並沒有做出爭權謀利的事。
七狗八彪,是京城內龍蛇的代表性權勢人物。
七狗排名第一的,是哮天犬裴浩,現任吏部左侍郎裴誠的次子,從小就是京都的不良少年。
京城內的龍蛇,十之八九有權勢人士撐腰,與城外的江湖龍蛇身分完全不同,稱雄道霸的物件也完全不同,平時互相勾結,也互相仇視,通常還能保持相安局面,誰也不願侵犯對方的勢力範圍,避免公開衝突,也沒有衝突的必要。
一旦有了利害衝突翻臉,城外蛇鼠註定是輸家,官府會出面干預,城外蛇鼠只有一條路可走:跑路。
要不,就是進牢房聽候命運安排。
再就是走極端報復,用命換命同歸於盡。
這一招具有強烈的潛在威脅,讓城內的龍蛇不敢做得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