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氣死她了!不想再聽他廢話,她邁開大步離開,差點沒把木板地給踩出一個大洞。
每個人都稱讚她這樣好可愛,有朝氣也有活力,只有他,竟敢說她是村姑!
“我是藝術家的頹廢,可不是吸血鬼。”背後傳來他辯駁的聲音。
第三天的早上,風和日暖,葛愛竹正忙著和張爸在菜園裡採收高麗菜和大蘿蔔,以便中午可以拿來下廚。
這時胡雪安在菜園外喊著:“小竹,你過來一下。”
她只好丟下手裡的菜籃,走過田埂來到胡雪安面前。“胡姐。”
“聽說你收了秦先生二千元?”胡雪安盯著葛愛竹。
“是呀,不收白不收,誰讓他老是用鼻孔在說話!”葛愛竹一點都沒有愧疚感。
“不會呀,他雖然有些傲氣,不過說話還好嘛。”胡雪安倒不覺得秦天說話難聽。
“胡姐,他說我頭髮綁這樣像村姑,你說氣不氣人?”
胡雪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覺得他形容得很好呀!”
“胡姐!怎麼你也這樣說!”葛愛竹不依的叫。
“拿人手短,快送他去他車子爆眙的地方。”
“他的輪胎調到貨了啊?”
“嗯嗯。”
“怎麼這麼快?”葛愛竹咕噥著。“我還以為他還會待上好幾天。”
“怎麼?你捨不得大帥哥呀?”胡雪安故意取笑小女生。
“大帥哥?胡姐,你別說笑了好不好,我跟他是八字不合,恨不得他早點離開這裡,以免他汙染了我們這裡的好山好水。”不然以她這種熱心腸的人,怎麼會變得這麼鼠肚雞腸?
“快去吧,他已經在前面的花園咖啡廳等你了,”
“胡姐,你覺不覺得他那個樣子很像吸血鬼?”
“小竹,你別沒禮貌了。再說他也是我們的客人,我還想做他下次的生意。”
“本來就像嘛!”
胡雪安只是聳了聳肩,沒辦法制止葛愛竹的說法。“小竹,二千元待會記得拿來充公。”
葛愛竹抽出口袋裡的鈔票,拿給胡雪安。“我才不敢汙這種錢。”
她將車子開出來後,搖下車窗,喊著還在喝咖啡的男人,“喂,上車了。”
秦天抬頭看見了那招牌髮辮,很悠閒地再喝一口咖啡,然後才上車。
“你的行李呢?”葛愛竹看他兩手空空。
“我不確定車子會修好。”
隨便他!她急急一個迴轉,將車子掉轉過頭,然後再急速往前開去。
秦天被震得前後擺動。“你開車的技術很爛,我看換我開好了。”
她在山谷邊急踩下煞車。“換你開就換你開!”
旁邊即是險峻的山谷,雖然還是可以容納下車的距離,但也夠讓他心驚膽跳了,他知道小女生是故意的。
“你想測試我有沒有懼高症?”他還是面不改色,開啟車門下車。
她則是直接跨過排檔,坐上副駕駛座。
“不會吧,這山谷又不深,跟懼高症扯不上關係吧?”在他坐上駕駛座時,她這麼撂下話。
他的開車技術真不是蓋的,無論在轉彎還是在狹小的山路上會車,他都能平穩舒適的前進,不會急踩煞車,也不用倒車再來一次,這點倒是比她的技術好上一點,她在心裡這麼偷偷的承認。
兩人沒什麼交談,氣氛顯得有些僵窒,她只好大開窗戶,將手臂斜撐在窗緣,專心欣賞山谷的景緻。
當他們到達吉普車的地方時,修車場的人已經先到了。
“小竹,不是你載客人,怎麼換成客人載你?”技工阿忠胖胖的身軀,一看到葛愛竹,立刻上前來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