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幽蘭越看她越好看,越看她就愛的越深,初見聆歌時完全沒想到自己竟會有這麼一天,天賜城裡數一數二的花花公子,遇著聆歌后竟然成了痴情種子?說出去就連他皇帝老子都不能信,可他現在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一躍成為了天賜城裡好夫君的標榜!
“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所幸你沒燙著,要不我陪你去西暖閣吧?我一刻都不想同你分開。”樓幽蘭又開始沒皮沒臉的向她撒嬌,說來也奇怪,以前他認為臉面那是他們樓家頂重要的一件物事,可是同聆歌在一起,他就覺得那東西要不要都行了……
“這才幾步路你就要跟著?父皇和皇后還在上面坐著呢,咱們倆都走了不合適,更何況……”聆歌瞧了一眼趙聘婷,她一臉鐵青的坐著,面前的食物一點都沒動,想也知道她這會子心裡不知把自己恨成了什麼樣子“總之你安生坐著吧,我換好了衣服就回來。”
“那成,你早去早回。”
“我省得。”
御花園裡的西暖閣是專門作為宮裡貴人們臨時歇腳的地方,它離皇帝設宴的地方不是很遠,走兩個轉彎後便到了。幸虧現在天已黑了下來,這條路上又鮮少有人經過,沒人看見聆歌的窘態,否則頂著這麼大片汙漬滿宮裡溜達,叫別人瞧見,明兒不一定又傳出怎樣的笑話來呢。
西暖閣亮著光,嬰孩手臂般粗細的蠟燭將屋內照的如同白晝,聆歌剛踏進閣內便看見樓幽籬也坐在裡面,兩人打了個照面都是一愣。
“弟妹怎麼來了?”
聆歌打心眼裡不願意見到這個籬郡王,用樓幽蘭的話說,這位爺是天天憋著一肚子壞水的主兒,見天兒的想做皇帝,魔怔到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假想敵,倘若以後南辰的江山真是他的了,保準兒他這一幫弟兄沒一個能活的。
“丫鬟不小心打翻了湯碗,濺了我一身,這會子正想著來換件衣服,籬郡王呢?”
“剛才喝大了,有點上頭,來這躲會子酒。”樓幽籬坐在帽椅裡並沒有起身,他的雙頰微紅,瞧這形容的確是喝多了。
“酒大傷身,籬郡王還是少喝些為妙。”聆歌福了副身,本就不想與他多說話,這會子安問完了,她就急著去次間等顏珠送衣服來。
“弟妹先彆著急走啊。”
聆歌聽見他叫自己,極不情願的回了身子看著籬郡王,他還是坐在那裡,眉眼間雖不及樓幽蘭,卻也極為周正,樓家的孩子的確各個都是耐看的:“籬郡王還有事?”
“你怎麼張口閉口的喚我籬郡王?聽著怪生疏的,十七弟都喚我一聲三哥,你也應該叫我三哥哥才對。”
聆歌微蹙了眉,這話叫他說的不合時宜,自己稱他籬郡王合著禮數,他挑這毛病實在是有點無事生非。聆歌又再次福了身子,實在懶得和他兜搭:“三哥哥說得對,以後聆歌就隨夫君一同喚您。”
樓幽籬滿意的點了點頭:“聽說趙側王妃有身孕了?”
“是,快兩個月了。”
“這倒也怪了,十七弟視你為珍寶,怎麼叫趙側妃搶佔了先機呢?”
樓幽籬這話一出口,聆歌立刻羞紅了臉,他們之間的身份尷尬,這麼著口無遮攔的談論這個實在於禮不合,更何況聆歌才不過是見了樓幽籬第二面,說過的話一隻手的指頭就能數得清,這會毫不避諱的談什麼懷不懷孕,實在有失身份。
聆歌心中惱怒,卻又不好發作,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樓幽蘭的兄長,若是跟他紅了臉兒,也讓樓幽蘭在中間不好做人:“聆歌不明白三哥哥的意思,聘婷有孕實乃幽王府的喜事,大家都很高興呢。”
“是嗎?”樓幽蘭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弟妹冰雪聰明,何必和三哥哥裝傻呢?這世子立嫡或立長,現在十七弟沒有正王妃,你們二位的孩子誰先出生便有可能立誰為世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