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說好男生 AA,朱逢春便在桌上掃碼,點了十斤“澳洲牛肉”,花費 1800塊。
這點錢在朱逢春看來連毛毛雨都算不上,甚至對於包間裡一些年輕人來說也能輕鬆負擔得起。
但大多數人的家庭還沒那麼富裕,他們跟十個男生 A 兩份套餐和酒水已經捉襟見肘,無力再去新增更多肉食。
他們的酒水還是在外面買了帶進來的。
看見服務員推著小車把肉送過來,大家一開始都有些發懵,還以為送錯了包間。
直到朱逢春說他請客,這些年輕人頓時興奮歡呼起來。
身為組織者之一的於靜,更是豪爽地端起酒杯向他敬酒。
朱逢春也端起杯子,但沒直接喝,而是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都是淑瑤的同學,承蒙大家對她的關心照顧,
我請大家是應該的。而且年後淑瑤就要跟我去國外求學,所以今天的聚會非常難得。大家都吃好喝好,
走之前大家記得合張影留念,留下個美好的回憶,我這杯敬大家!”
家樂和陳舒聽聞更加失落,不過這個階段的年輕人還不懂得如何跟命運抗爭,只會將苦果默默嚥進肚子裡。
他們跟著大家端起酒杯,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旁邊的女生還在鼓掌起鬨,根本不明白他們心中的苦悶。
酒過三巡涮過五味,除了家樂和陳舒少數幾個男生找朱逢春各幹了一杯,其他人都被他的酒量給嚇到,不敢隨意找他碰酒。
年輕人哪見過這種酒量,三兩的杯子連幹七八杯,可這位大哥還是臉不紅氣不喘。
朱逢春閒下來,看著朱淑瑤跟小姐妹們聊得火熱,就不時幫她涮肉夾菜。
那些小女生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神人,不少人端著飲料過來和他碰杯,朱逢春依舊來者不拒,誰來敬酒都會陪上半杯。
看得她們忍不住捂嘴竊竊私語。
正當有人提議唱歌時,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開啟,一個瘦削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一進門就把目光鎖定在朱淑瑤身上,眼睛似是被頭頂燈光照耀,反射著亮光。
“秦鳴!你怎麼來了?”於靜最先站起,驚喜地望著他。
“秦鳴,你可算來了,快過來坐,我們剛開始沒多久,正準備唱歌呢!”
看得出秦鳴人緣很好,無論男女都在邀請他入座,可他自己卻像是丟了魂一樣,死死盯著朱淑瑤。
好在他並沒有失去理智,在眾人即將起疑的時候將目光轉向朱逢春,開口說道:“抱歉大家......我剛從外地回來,這位就是淑瑤家哥哥吧,我叫秦鳴,是淑瑤的同學,我們倆是前後桌。”
他就像是跟人頭次商務會面一樣,笑著伸出手。
朱逢春立時感覺到他和周圍人的不同,也笑著伸手相握:“你好,雖然來的晚,可你的大名我已經聽聞半天了。”
“讓你見笑了。”秦鳴不再推脫,跟著幾個同學坐到了男生圈裡。
朱逢春默默打量,秦鳴梳著一個短碎蓋頭型,眼神清澈堅定,上身裹著一件黑色羽絨服,下身是一條深色牛仔褲搭配黑色雪地靴。
他的臉龐雖然還帶著一些青澀,但已經透露出一種成熟和穩重,在這些“孩子群”裡就是那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難怪能讓於靜這麼上心。
可他坐在那,對於靜的談話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並不主動說話。
眼睛不時瞟向正跟別人聊天的朱淑瑤,就連朱逢春都看出他的眼神不對,於靜也很快反應過來,臉色頓時有些發白。
她不明白,為什麼這些男生都只喜歡她的同桌,卻對近在咫尺的自己視而不見!
更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