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模樣。
裴敬則想到了自己在山野獵到的受驚的小鹿,那麼純潔無辜,又無助的眼神,讓人不忍傷害。些時他覺得眼前這丫頭就跟那小鹿沒兩樣。
他撤去了身上壓迫人的氣勢,淡淡地問:“怎麼,不好回答?”
葉小余暗暗呼吸幾口氣,調節了一下情緒,她老老實實地道:“我不能說,能不能求你別再問了?我又沒傷害到別人。”
是的,她沒有去傷害別人,她做的不過是自救罷了。
裴敬則靜靜地盯著她盛滿希翼雙眼,沒出聲,如此過了半晌,在葉小余有些絕望時,他緩緩開口了:“好,那我就暫且先不問。”
葉小余一聽,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如釋重負的動靜,惹來了裴敬則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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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復了平靜,似乎葉勝權的事沒有發生過,至少表面是如此。
但從下人們,不敢高聲說話,走路的腳步放得輕得不能再輕,就知道葉府變著天呢。
葉勝權在牢裡關了一夜,被嚇著後,如今也老實了些,安生地呆在東院裡。
如今似乎是如了馮氏的心意了,但馮氏卻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因為葉坤與她的關係,也因這件事,降到了冰點。
葉坤覺得馮氏盡辦糊塗事,事情沒弄清,就早早去報官,結果卻是打了自家一個大大的耳光,兩人本就早生了嫌隙,如今葉坤更是不待見馮氏。
他本想,奪了馮氏的管家權,把它分到幾個妾室手中,但考慮到了與馮府的利害關係,又忍了下來,但卻再也沒踏進惠蓉院一步。
就這樣,把馮氏晾一邊,冷著了。
對葉勝權這個兒子,從始至終也沒正眼看一下,可見他氣的不輕。
府裡發生的事,似乎並沒影響到葉靜芳,她正在為幾天後七巧節做準備,指使得整個芳華院的丫鬟們都不得閒。
七巧節當日,葉小余被指派到錦繡坊取幾天前定做的七巧節晚要穿的衣賞,本來有專門的人會把制好的衣裳送到葉府,但葉靜芳不要人家送來,自己派人去取。
如此,這跑腳的活又落到葉小余頭上,順便的拿了銀子去百亢街德福記給葉靜芳買糕點。
葉小余出了后角門,因為錦繡坊與德福記不在同一個方向,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她打算先拐去買了糕點再去取衣裳,這樣是最節省時間的。
她轉向了右邊,只要穿過前面的小巷就到了百亢街了。到了入口,葉小余正想踏入小巷,倏地,停住了腳步,一個畫面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
葉小余靜靜思索著,她記起了,前世就在今日,她就是在這條巷子裡遭受到乞丐的搶奪,把用來準備買糕點的銀子都搶走了。
她一個嬌小的女子,既沒那麼大的勁與乞丐搶奪,也跑不過乞丐,最後不但銀子被搶了,還狠狠地摔了一跤,把膝蓋也摔破了。
回去後被葉靜芳罰得不但帶著傷掃了一天院子,還餓了一天。
她決定了繞道而行,避開這條近道,她繞到了十字鋪街,前面的十字路口上轉一個彎就是百亢街了。
因為路途遠了,她沒有顧得上看街邊的景物,所以走得很快。
離十字路口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她見一個老者坐在地上,手按在左腳上,皺著眉頭。
葉小余忙跑上去,蹲下身問道:“老伯,您怎麼了?”
老者抬起頭來,露出一個笑容道:“年紀大了,摔了一跤,好像扭到腳了。”
老者雖然只是一身普通的穿著,葉小余卻覺得從他身上有一種儒雅的氣質,不像個普通的老人。
而且,他明明摔傷了腳,卻仍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不由得讓人心生敬意。
葉小余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