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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個人跑完步回家,就坐在餐桌前分著麵包片吃。
在冰箱裡放了一段時間的麵包片總會變得更硬一點,而莫杞吃東西的時候一向是雷厲風行的。
她一手舉著麵包片,興致勃勃地咬下一口,在口中嚼了沒兩下,就丟下手裡的麵包片,捂著嘴,淚盈盈地看著薛承陌。
薛承陌顧不上別的,連忙放下手裡的麵包,捧起莫杞的臉細細檢視,微微皺起眉頭問她:“怎麼了?”
莫杞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剛剛那一瞬間,左邊耳朵下邊的臉頰裡的那塊咀嚼肌突然就變得很痛很痛。疼得她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使勁把那塊還含在嘴裡的麵包囫圇嚥下去。
她用右手指著自己的左手捂著的地方,眯著眼睛,眼淚兮兮地強忍著疼痛,委屈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好,疼,啊。”
她是真的連嘴都張不開了,光是說這麼三個字就好累啊,她感覺再也不會愛了,腫麼辦……
看到莫杞連說話的很費勁,疼得眼睛都眯到一起去了,薛承陌半是心疼,半是心慌。
可他不是醫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哄著莫杞,讓她先換好衣服,再帶著她到醫院去看醫生。
醫院的長廊上坐著一男一女,男子一臉微笑地看著身邊的女子,女子則紅著臉、蹙著眉,橫著眉毛,惱羞成怒地對著那個男子。
不能怪莫杞橫眉豎臉的,她現在的心情是真的很複雜,很複雜,很複雜。
自從咬了幾口那一小塊麵包之後,她左邊臉的咀嚼肌很疼很疼,真的很疼很疼。
好不容易捱到了醫院,她還要忍著疼痛,在週末的人山人海中排隊。
她捂著腮幫子等了很久很久,終於到了醫生面前,卻又礙於嘴上的疼痛,支支吾吾地說不明白病因。
當她忍著疼痛,好不容易開口與醫生溝通清楚自己的病情的時候,已經疼得都快流眼淚了。
可是那個見多識廣的老醫生只是輕描淡寫地來了一句:“你這是吃東西的時候累著了。”
呵呵,累著了,著了,了……
聽了這句話之後,莫杞被雷得不知所措,驚恐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身後站著的男人。
可男人卻一點都不體諒她羞怯的心情,他發出的笑聲和旁邊正在等待治療的患者強忍笑意的樣子,讓她瞬間後悔自己出門沒有戴口罩——戴口罩的話,好歹能遮住一點的說……
這位老醫生只說莫杞是咀嚼肌發炎,開了一劑中藥,囑咐莫杞少吃上火的東西,便揮了揮手,“毫不留情”地趕走了莫杞和薛承陌。
薛承陌帶著莫杞坐在醫院的長廊上等著工作人員配藥的時候,一直想起那位老醫生的話,總是目光含笑地看著莫杞。
莫杞的嘴很疼,心很羞,臉很紅,心裡又尷尬又委屈,恨不得掐死薛承陌。
但念在薛承陌看著自己的表情三分好笑,七分寵溺的份上,她不能做出任何“斬草除根”的行為,只能任由薛承陌“嘲笑”自己。
在薛承陌看來,跟莫杞在一起之後,他真的是長見識了。
至少,他從沒聽說過咀嚼肌會發炎……
傻姑娘現在就坐在他身邊,她一言不發的樣子別有一番風味,可也能表現她是真的很難受。他捏了捏自己手心裡傻姑娘的小手,語重心長地說:“你可真不讓我省心。”
這種寵溺到無奈的語氣聽得莫杞心中一片歡喜,立即笑眯眯地看著薛承陌。可是一笑吧,就牽動了臉上的肌肉,然後牽扯到了那一小塊被累著的咀嚼肌。
於是乎,莫杞好好的一個笑容,硬生生地在半道上改成齜牙咧嘴地吸著氣,還用手捂著腮幫子的樣子。
薛承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