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眼珠子曾經覬覦過本殿的東西呢!真是不自量力。”
“你是我的,永遠永遠。”
“你以為你成功了麼?我偏不會讓你如願。”
。。。。。。
無數的畫面,結滿白色紗幔的禮堂,染血的桌角,幽暗的密室,破碎的衣物。。。。。。
令玦的手一時不受控制,使了大力,弦應聲而斷,指尖瞬間溢位血珠。
“陛下!”展宴初立即擔心的衝過去看著令玦。“你沒事吧!”
令玦有些恍惚,將指尖攥進掌心。心中突然有種強烈的不安的感覺。
展宴初蹲下身想看令玦的手,令玦卻突然攥住了展宴初的手。“展宴初。”
“陛下,臣在。”展宴初看著令玦。
“你會離開朕麼?”令玦攥緊他的手。
展宴初安撫令玦道:“陛下放心,除非死,否則臣絕對不會的!”
“不許你說這種話!”令玦猛然喝住他,額上已浮了一層冷汗。
展宴初見令玦這副模樣,連忙道:“陛下別激動,臣不會再說這種話了。”
令玦沒說話,只是兩手緊緊攥住展宴初的手,將他的手背貼向自己的額。
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怕自己受到傷害,他只怕展宴初會被他連累。令玖的手段有多麼變態殘忍,展宴初根本就沒領教過。
“陛下?”展宴初還想問令玦。
令玦卻對展宴初道:“回去吧!”
展宴初和令玦回到了殿中。
展宴初見令玦臉色不大好,卻也不知如何安慰,兩人只能沉默著坐著,展宴初等了一會兒,好不容易想到些話來要說:“陛下,您。。。。。。”
話還沒說完,蒲懷言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陛下,該喝藥了。”
展宴初和令玦分開了些,展宴初去端了藥過來,一股濃濃的藥草味頓時盈滿鼻息,他微微蹙眉,對蒲公公道:“公公,這安胎藥聞著未免太苦了些。”
蒲懷言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良藥苦口啊!”
“拿來給朕吧。”令玦不動聲色道。
展宴初將藥遞給令玦,嘆道:“陛下,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自從展宴初和令玦在一起後,蒲懷言就把展宴初當成了自家人似的,說話一時也沒了約束:“唉,陛下素來怕苦,生病了都是能不吃藥則不吃藥。上次展少將軍昏迷不醒喝不下藥,陛下親自餵你,被那藥苦的臉色都變了。。。。。。”
“蒲公公!”令玦立即打斷他。
蒲懷言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掩了下嘴。“老臣糊塗了。”
“承蒙陛下厚愛!”展宴初既受寵若驚,又有些奇怪,問蒲懷言道。“不過,喝藥的是臣,陛下怎麼會被苦到?”
蒲懷言心虛得很,欠身行了一禮,訕訕笑道。“陛下,老臣還有許多事要處理,就先退下了。”
“公公?”展宴初還是頭一回見到蒲懷言這樣,禁不住更加詫異了。
令玦心虛的咳了下,對展宴初冷道。“別管那麼多了,過來坐下。”
展宴初坐到令玦身旁,靜靜的看著令玦喝藥,淡色的薄唇被藥浸溼泛著誘人的光澤,他突然想到,當時那種情況只能是令玦用嘴喂得他,一瞬間臉漲得通紅。
令玦喝完了藥,苦的微微蹙眉,抬頭看了眼展宴初,差點被嗆到,紅著臉兇道。“你臉紅什麼!”
“沒,沒什麼。”展宴初撓頭笑笑,停了下,又歉疚道。“那日,讓陛下擔心了。”
“你知道就好!”令玦挑眉冷道,心裡不自在的很,只能又岔開話道:“朕喝完藥了,去拿帕子來給朕擦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