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鐵國士兵呢?你們怎麼冒充的?」醫醫雄問。
複眼隊長斂起下巴,答道:「要前來這個國家,鐵國計程車兵會穿越荒野,經過我們居住的村子附近。那是國境旁,且有水源,方便繞道歇息。於是,我們趁機襲擊。」
「襲擊持有武器計程車兵?你們打贏了?」號豪這麼問,應該不是瞧不起複眼隊長他們。
「我們準備萬全:心態也完全不同。他們只是朝目的地移動,我們卻是全力埋伏,這樣的結果也是當然的吧?我們還用植物的藤蔓製成大網子,扔向士兵,讓他們無法動彈。他們帶著馬,大網子罩住他們便會引發混亂。然後,我們趁機奪走武器,把士兵綁起來。」
「多姆,喂,他們用藤蔓做網子。」加洛低語。「跟你被老鼠算計的情形一樣。」
反正,我就是掉進老鼠圈套的笨貓啦‐‐雖然想鬧彆扭,又忽然憶起:「啊,原來是那個時候嗎?」加洛搔著身體問:「那個時候是什麼時候?」
「有隻遠方來的老鼠,一定是在那個時候跳上馬的。」
據「遠方來的老鼠」說,人類打成一團,所以他逃跑,鑽進馬上的行李袋。大概是複眼隊長他們偷襲鐵國士兵的時候吧。簡而言之,「遠方來的老鼠」以前住的地方,就是複眼隊長他們生活的村子。
「那麼,多姆,『遠方來的老鼠』或許是目擊到那個場面,才想到能用藤蔓做網子。」我覺得加洛的推測非常合理。「哦,所以他才會告訴這邊的老鼠吧。他目擊到複眼隊長的手法,認為能做網子捉貓,便模仿設下陷阱。」「然後,多姆完全中計。」加洛又調侃我,但我沒理他。
「我們搶走鐵國士兵的衣物,在臉上塗顏色,以免被認出,接著返回故國。」複眼隊長繼續道。
「真正的鐵國士兵呢?你們殺了他們嗎?」號豪輕描淡寫地吐出可怕的話。
「不,只是綁起來。不過,應該有幾個人受傷。」
「那些士兵重獲自由後,很可能追上來嗎?」醫醫雄接著道。
「沒錯。」複眼隊長重重點頭,「你真聰明。」
「別調侃我了。」
「不,我是認真的。你的推論沒錯,士兵已追上來。」不知是否太過達觀,複眼隊長的語氣頗悠哉。「不過,即使當場殺光所有人,遲早也會被發現。到時後果更不堪設想,只會加深鐵國的憤怒。」
說到這裡,複眼隊長像從頭走過自己的人生,並回顧結束一般,任務完成似地深深嘆口氣。「我們回來,已達成目的。我們除掉玩弄同胞的冠人。」
「然後呢?」號豪催促道。
「就這樣了。」
「其實,我原打算在臺上射殺那傢伙後,立刻表明身分。因為我沒想太多,一方面也是雪清怨恨,已獲得滿足。」
複眼隊長心中懷抱的,應該是歷經十年未曾淡薄的感情,但我無法理解那能不能稱為「怨恨」,也無法判斷冠人需不需要死。
「你沒當場表明身分,有什麼理由嗎?」
「當然。」獨眼兵長說,凡事都有理由。「那時不是來了一匹馬?只有一匹馬晚到。」
「是啊。」號豪點頭。
「的確!」我跟加洛同時應道。因為那隻馬,城裡的人才會期待透明計程車兵來拯救他們。
「那匹馬出現,我不禁有些猶豫。」
「你懷疑真正的鐵國士兵追上來?」
「我們這些人裡面,會騎馬的只有兩個而已。所以,我們僅帶兩匹鐵國士兵騎的馬,其餘都留在村子裡。那時我猜想,是鐵國士兵設法解開身上束縛的藤蔓,騎剩下的馬追過來。」
「可是,那匹馬上不是沒有人嗎?」弦頗在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