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不乾不淨地罵了一句,回過頭去進行下一局較量。
一分鐘後,古列來個翻身倒踢,在空中劃開一道絢麗的月牙,再勝。
看來對手還有繼續投幣的意思,李輝煌卻猛然起身:“上課去了 !”拔腿就跑。
從這裡一路小跑到學校,大約要一刻鐘吧。
我緊跟在他後面。他的步子大,我跟得有點吃力。
“你街霸肯定打不過我!”他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顯然對我的逃避深懷不滿。
“哈……”我不置可否,“你街霸玩得還可以,怎麼其他遊戲好象很菜?”
“靠,我玩的第一個遊戲就是街霸,強有什麼奇怪的。”他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
“第一個遊戲?你……什麼時候開始玩電遊的?”
“……兩個月前,”他停了停,又補充說明,“以前是看別人玩。”
兩個月前?小學畢業後開始玩的?
跑到學校時,即將上課。
我有些喘不過氣,他卻面色如常。自然,看個頭就知道,他的運動神經比我發達許多。
一整節課,我都沒有聽進去。我總在想,世上是否真有天才這種東東。
一個只玩了兩個月遊戲的傢伙,水平至少相當於我玩兩年。而街霸,恐怕我玩上十年都趕不上了。
又或者,大多數人都是這個水平,唯獨我特別遲鈍?
我就這麼胡思亂想,直到快下課時才定了定神,把老師的板書揀重要的抄了下來。
忽然覺得有些奇怪:眼前似乎特別開闊。
李輝煌坐得比較放鬆,脖子和腰似乎都比上午短了一截。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
同道中人,惺惺相惜?
對於老師排座位的制度,我必須提出嚴正抗議:按學號排座位,這算什麼?完全不從實際出發嘛……
下了課,我向老師提出換座位,被一句話噎個半死:“黑板那麼大,攔得住嗎?”
放學,好比節日。尤其是下午的放學。
李輝煌和我,再次取向同一目標。
個人估計,班上的男生,至少有五分之四放學後不是直接回家的,至少有四分之三是去電遊室,至少有三分之二是去玩街霸。
但作為新學期的第一天,同學們彼此還不大熟悉,也就很難結成團伙。象我們這樣,能有兩人同行已經算是不錯了。
“楓,你到底會不會打街霸的?”進入遊戲室前,他又問了一句。
“還用說,你見過不會打街霸的嗎!”我反問。
“那咱們就來兩局呀!”他再次發起挑戰。
“算了咯,今天我想把《雙截龍》通關。”
“靠,那麼原始的遊戲你還玩……”
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他還是玩街霸,而我真的躲到一邊角落裡去玩《雙截龍》了。
說起《雙截龍》,應該是家諭戶曉,名聲直追兩萬年前的《魂鬥羅》。論風格,它和快打一樣,屬於橫版打架模式,但是打起架來沒有《名將》那般利落,所以無法歸入快打一類。
不管是對付小兵還是BOSS,都是一個方法,倒肘攻擊。一下一下打,敵人就一次一次倒地。從頭到尾可以就用這麼一招,近乎無敵。
可以說,這是一個十分弱智的遊戲,卻曾經很流行了一把。
當然,弱智並不等於超容易通關。而且我說的只是《雙截龍》一代,二、三代我們這沒有街機,三代據說難度還相當大。
敵人雖然沒什麼反抗能力,我卻不小心掉下懸崖,掛了一條命,通關大計蒙上了陰影。
正在罵罵咧咧,忽然街霸那邊傳來騷動。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