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橫嘿嘿地說道:“你不是說風雷雨就在附近嗎?我打算去見見他。”
令狐恆不置可否,只是提醒道:“藥老可能在那裡。”
熊橫不屑一顧地說道:“那個老不死只是個廢物,一大把年紀就那點修為,自己也不嫌丟人。”
令狐恆淡淡地說道:“我在這等你,三個時辰後不見你。我自己進去了。”
熊橫早已一溜煙跑得老遠,傳音入密道:“小子,你莫要看不起老子……”話還未說完,人已經不見了蹤跡。
令狐恆靜靜地站在雲端處,隨著浮雲遮掩自己的身形。其實他這樣做不過是為了小心一點而已,常人的眼力根本看不見他的所在。令狐恆就這樣靜靜地站在“無鋒”仙劍之上,觀察著藥神谷裡面的情況。
以他的眼力,藥神谷那些瘴氣,簡直就像不存在一般。偌大的藥神谷盡收眼底。他竭力想找出靈瑤的蹤跡,奈何藥神谷實在太大了些,一時間也無法找得出來。
令狐恆在腦海裡思索著一個他思索了無數遍但仍然無法想通的事情:“到底是誰汙了靈瑤的身子,還讓她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凌天宮?不可能。他們的手腳不會這麼不乾淨。不是凌天宮,那又會是誰?誰和我的仇恨這麼大,非得整死我不可?難道。是藥神谷的人賊喊捉賊?”
令狐恆被自己的推測嚇了一跳,可細細思索起來。卻不無可能。可是自己和藥神谷無冤無仇,是誰這麼恨自己?
一時間。往事如同流水般湧上心頭,頭緒雜亂,看似有了方向,卻理不清一絲一毫……
夜幕漸漸落下,令狐恆把思緒收回,發現熊橫仍然沒有回來。令狐恆心道:“那老小子得隴望蜀,想必現在要和風雷雨商討怎麼奪回魔門了吧?哼,蕭厲也不蠢,怎麼可能把位置拱手相讓?不過看那老瘋子信誓旦旦的樣子,想來是早有伏手。算了,不等他了,我自己進去。”
他藉助黑夜的掩蓋,不多時便來到了藥神谷兩旁的大山上,已經吃了“避瘴丸”的他正準備闖入瘴氣之中,卻發現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晃動。
“被發現了?”令狐恆心頭一驚,定了定神發現那道黑影並沒有朝他走來,而是自顧自地走向密林深處。
令狐恆覺得蹊蹺,有誰能混進藥神谷?心思一動,慢慢地跟隨上去。那人並不虞有一個大乘期的高手在尾隨著他,不過他還是很謹慎地一步三回頭,確定沒有跟著才慢慢地往前走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一塊大石頭旁邊。這塊大石頭是周邊樵夫獵人休息之地,本來並無甚奇特,藥神谷弟子們也不會特意去檢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那人飛快地從懷中掏出了什麼東西,往大石頭的縫隙中一塞,然後立即轉身往回走。令狐恆躲在樹上,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待那人遠去,令狐恆才如同一片羽毛,悄無聲息地落下來,一伸手把石頭縫中的東西拿了出來。藉著黯淡的月色一看,原來是一封信,還有一些“避瘴丸”。
令狐恆把信開啟一看,頓時把那人瞭然於胸。原來那人便是凌天宮打入藥神谷的奸細,信上盡是些藥神谷的佈防秘要,配合那些為數不少的“避瘴丸”,凌天宮的狼子野心呼之欲出。
令狐恆本來想讓凌天宮和藥神谷狗咬狗算了,不去管這件事。但轉念一想,凌天宮若是吞併了藥神谷,那古劍派豈不是更加危險?想到這,令狐恆還是把信揣入懷中,向那人追了上去。
那奸細端的了得,警覺性不是一般強,即便確定這條小道上幾乎無人經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隱匿著自己的身形,深怕出了什麼紕漏。
但在令狐恆的眼中。這一切無所遁形。也許是厭倦了這樣的遊戲,也許是快到藥神谷的邊緣了。令狐恆也不再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