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洱海東大街18號,是一座依山傍湖的三層樓大別墅。洛偉奇按了一下大柵欄門邊的電鈴,門口的小音箱裡傳來索娜王妃悅耳的聲音:“哪位?”
洛偉奇自我揶揄:“送奶的來了。”
索娜王妃笑著說:“洛經理請進。”
走過大柵欄的鐵門,首先進入眼簾的是好大的花園,中間一條碎石路蜿蜒通向別墅的大門。小路兩旁種植了各色月季,一簌簌彩色斑斕的月季花鮮豔奪目。數株高大的茶花如同巨傘,上面掛滿了紅色的花朵。花園的一角,有一塊巨大的太湖石,石上爬滿密密的爬牆虎,一根粗竹管從假山上伸出,緩緩流出細細的涓流,泉水匯聚成一汪清泉,幾葉睡蓮漂浮在清泉中。小小的溪流一轉身,流到了假山的背後。假山旁邊種了一叢青翠的淚竹,使花園平添許多風韻。一箇中年花匠拿著大剪刀,正在花園深處修整花卉。洛偉奇心想:“從花園中的植物和假山的佈局來看,這位王妃的審美層次不一般。”
王妃親自在別墅門口相迎,使洛偉奇不悅之情平緩了許多。
索娜王妃用甜甜的語調說:“哦,洛哥,剛才在電話中得罪了,實在是因為迫不得已。我向洛哥道歉。”
洛偉奇淡淡一笑:“嘿嘿,不必客氣。貝貝呢?”
索娜王妃:“貝貝讓保姆帶出去玩了。”她微微低頭,右手做了一個十分美麗的芭蕾動作:“請進。”
洛偉奇走進大廳,眼前又是一亮,下意識地“啊”了一聲。大廳的色調明快,裝飾豪華而不俗:高大的古典吊燈、一式的法國傢俱、一長排紅木書櫃、大廳中央放了一塊巨大的波斯地毯,廳的右邊放置一臺三角鋼琴,琴面上的大花瓶裡插著一束鮮花;正面牆下一架平面直角大電視和與之配合的一套音響;色澤淡雅的落地窗簾;幾盆高大的熱帶花卉放在合理的地方;特別觸眼的是,牆壁上掛著幾幅現代畫家創作的油畫風景和靜物,技法熟練,色彩運用大膽,使大廳充滿生氣。這一切都說明房屋主人有著深厚的文化底蘊。
索娜王妃有意靜默幾分鐘,讓客人欣賞大廳的陳設。
索娜王妃:“洛哥,你覺得寒舍怎樣,可以見人嗎?”
洛偉奇:“妙,妙,花園的佈局很雅,客廳的裝飾很妙。花園之雅,雅在一叢淚竹,使人想起‘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的名句;客廳之妙,妙在豪而不華,豔而不妖。果然是大家風範。”
“沒想到洛經理還有如此的雅興和妙論,對園林和裝飾藝術有著高深的見解。”
“不敢,不敢,只是略有體會罷了。”
“您對大廳裡的幾幅油畫感覺如何?”
“我對油畫技法一竅不通,不敢妄加評議。不過我覺得這幾幅油畫應當出自同一個中國現代畫家之手,他在西洋油畫構圖和色彩中,大膽使用了中國畫的線條處理,既保留了油畫的立體感覺,又融入了中國畫的風骨和韻味。”
“哎呀,了不得。沒想到小小的大理城,居然出了個大大的文藝評論家。”
“王妃誇獎了,我哪是什麼樣評論家!只不過在上大學時,對美術有幾分愛好罷了。不知這些油畫是那一位名畫家所畫?”
“畫是我畫的,但不敢妄稱名畫家。”
洛偉奇定定地看了王妃幾秒鐘:“噢,想像不出,原來王妃身藏絕技。嘿嘿,不好意思,冒昧地問一句,您真的是王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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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娜王妃笑著說:“我家確有皇室的血統,但不是高貴的那種,而是低賤的那一種。洛經理不必叫我王妃,就叫索娜好了。”
洛偉奇思忖:“從來沒聽說過皇室的血統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