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咱們也該準備一下才是。”
林寒青緩緩站了起來,道:“在下聽候吩咐。”
李中慧緩緩轉過身去,直入臥室,片刻之後,高聲叫道:
“掛上室門,熄去燭火,進入臥室來吧!”
林寒青依言熄去燭火,掛上室門,緩走入內室。
只見李中慧身披薄紗,擁被而坐,伸出纖纖玉手,指指那榻邊木桌說道:
“此刻,我已經是病人了,你必得好好服侍我。”
林寒青道:“好吧!你現在要什麼?”
李中慧道:“先給我倒杯茶來。”
林寒青轉身取過茶杯,倒上香茗,轉臉看去,李中慧已仰臥下去,錦被覆體,只露出一個頭來,長髮散垂枕畔,眉目間似笑非笑,柔聲說道:“送過來。”
林寒青緩步行近榻前,放下茶杯,道:“西門玉霜還未到來,這般造作豈不是早了些麼?”
李中慧道:“到時候也許你作的不像,豈不要露出馬腳?”
林寒青送上香茗,坐在木椅上,一語不發。
那李中慧出身武林第一世家,人既美豔,才華又高,江湖之上,人人對他敬重,這幾日受盡了林寒青的奚落,愈想愈覺羞忿難耐,冷笑一聲,轉過身去。
林寒青似是自知言語神態間有些過分,轉目望去,李中慧已背轉去,心中想說幾句抱歉之言,又覺著羞於出口。
香閨錦帳,紅燭高燒,這該是多麼香豔的風光,但事實上,卻是一個尷尬異常的局面。
時光在沉默中悄然溜走,不知過去了多久。
暮地裡,傳入來一陣叩門之聲,驚醒了兩人,也打破了這冷漠的沉默。
李中意霍然轉過身來,臉上如罩著一層寒霜,冷冷說道:“開門去!”
這三個字說的冷冷冰冰,望也未望林寒青一眼。
林寒青低聲說道:“大概是西門玉霜來了,咱們應親……”他本想說親熱一些才對,但見李中慧那等冷冷冰霜的神色,竟是接不下去。
李中慧道:“我要你開門去,聽到沒有?”
林寒青呆了一呆,轉身而去。
開啟了兩扇木門,立時響起了西門玉霜的嬌笑,道:“勞駕了。”也不待林寒育相讓,身子一側,疾如飄風一般,由林寒青身側溜了過去,直衝臥室。
林寒青緊隨而入,見那西門玉霜已停身在木榻前面,心中暗暗吃驚道:好快速的身法。
李中慧面壁而臥,對西門玉霜的來到,渾似不覺。
西門玉霜冷冷一聲,道:“你裝的很像啊!”
林寒青道;“不要驚動她,什麼話和我談也是一樣。”
西門玉霜陡然轉過頭來,道:“你是她什麼人?”
林寒青只覺此言很難答覆,沉吟了良久,道:“朋友。”
西門玉霜冷然一笑,道:“你們為什麼不去赴約?”
林寒青道:“她病了,不能行動。”
西門玉霜道:“白天還好好的,晚上就病了,又不是紙紮的人,哼哼!騙得過別人,如何能騙得過我西門玉霜。”
林寒青道:“你有何見教,現在說也是一樣。”
西門玉霜陡然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李中慧。
林寒青急聲喝道:“不要動她!”呼的劈出一掌。
西門玉霜頭也不回的微微一側,險險的避過一掌,冷冷說道:“你如再妄動一下,我就扭斷她的右臂!我雖然答應了那白惜香不殺人,但卻沒有答應她不傷人。”
林寒青果然不敢再行出手,疾退三尺,說道:
“傷害一個沒有抗拒之力的病人,豈是英雄行徑?”
西門玉霜道:“她好好的哪裡有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