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做給你看。”林風沒好氣道,一屁股坐在了檀木大椅上,唉聲嘆氣:“我說方少啊,你究竟發了什麼瘋啊,怎麼就應下雲沐白的挑戰了呢?”
方瑞撇了撇嘴,隨意的在桌子上提了壺酒,自斟自飲,“別人都逼到門口了,我除了答應還有退步的餘地嗎?”
“怎麼能說沒有退步餘地呢,不答應他,我頂多就讓他雲沐白掃一掃顏面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方瑞直接打斷了林風的話,盯著他認真道:“我既然應承下來了,自然就有取勝之道,小林子你就別在為我擔心了。”
“鬼才想為你擔心呢!”林風嘟嚷了一句,也提了一壺酒,直接就著壺嘴猛灌,灌了一大口後正色道:“方少,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你能輕易鬥敗魯夫,王闖聯手,我估摸著單論修為的話,你跟雲沐白也相差不遠了,但戰鬥這回事兒不光靠的是修為啊!”
“哦,不光靠修為,那還靠什麼?”
“戰技!”林風鄭重其事的說,許是怕方瑞不解,又加重了語氣:“我說的戰技可不是我們誰都能由學院裡學到的那種,其實在學院裡我們學到的戰技都很是粗淺,只是一些高深戰技的皮毛,當然學院內也存在著高深戰技,只是卻不是我們這種普通學員所能接觸到的罷了!”
林風又灌了口酒,正色道:“而像我們這樣的世家,之所以能傳承成百上千年不頹不敗,也跟戰技脫不了干係,幾乎每個世家都擁有一到兩種高深戰技維持著家族武力的昌盛!我們林家是這樣,雲家同樣也是這樣!”
方瑞點了點頭,在帝都,雲家跟林家一樣,也是一流的名門大族,甚至不論財富,單論勢力的話還要超過林家一線。
他自然也明白林風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說,縱然他跟雲沐白同級,但是一個只是修煉粗淺戰技,一個修煉的卻是足以維持一個世家千年不敗的玄奧戰技,兩者間戰力絕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在林風眼中,他方瑞比及雲沐白在修為上都還要弱了一兩籌。
只是,方瑞彈了彈手指,心中哂然,戰技!世家大族內才存在著的戰技,以前倒是從未見識過,也無從去推斷其中威力,如今正是見識的大好良機,更不能放過了。
當然,見識那所謂戰技威力倒是其次,說穿了方瑞最大目的還是藉此給雲沐白一個此生難忘的教訓!這廝無端誣陷自己,搞得自己臭不可聞,此仇不報,怕是連道心都要染上一絲塵埃。
瞧得方瑞不說話,林風以為他明白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嘆了口氣,勸阻道:“方少,現在你該明白了吧,你眼下絕不可能是雲沐白的對手,明日之戰,索性就不去了!反正咱們的聲譽也就是那樣了,丟人也丟不到那去!”
“不去?那不行。”方瑞斷然否決,見林風還有勸阻的意思,他揮手道:“好了,小林子,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你不用再勸我了,雲沐白陷害我,我方某人如今已經成了學院人人交傳的懦夫,明日一戰,我要是怯戰不去,豈不是坐實了懦夫的名頭!”
方瑞也很無奈,還得耐心的找藉口解釋,總不能直接告訴林風,眼前他所看到的方瑞已然在另外一個力量層次強得不可思議的世界生存百年,早已今非昔比,你純粹是杞人憂天了吧?
林風臉容上仍泛著一絲憂慮。
“喝酒。”方瑞舉杯,一飲而盡。
“好吧,我不勸你了。”瞧得方瑞斬釘截鐵的神色,林風知曉再勸也沒有用,根本無法打消對方的念頭,惟有深深嘆了口氣,自顧自喝著悶酒,灌了好片刻後,他狠狠咬了咬牙,“方少,我將我林家的‘九極重拳’傳給你吧,一晚上的時間太短,雖然不可能領悟精髓,但也能練出一點皮毛來了,能夠增添不少勝算。”
“九極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