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這孩子方寸已亂,只怕是林子閒一逼,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會說出來。”龍正光微微嘆息一聲,手中筆鋒驟然落下疾書。
管家龍雲一雙標誌姓的濃密烏黑眉毛忽然一挑,只見老爺筆走龍蛇,太祖的一首詩躍然於紙上: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漁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最後收筆之際透著一股狠勁,龍雲慢慢停止了磨墨,微微躬身後,轉身離開了。
(未完待續)
第八零二章 殺人夜
是夜,興城。一個五十來歲,禿頂,發福,戴著近視眼鏡的男人挎著一隻包,頂著月色,深一腳淺一腳地來到了一荒郊野外的山坡上。
四處一陣眺望後,藉著月光看了看手腕手錶上的時間,發現時間還早,他便抱著包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等候。
然而他的心情似乎很焦慮,有點坐立不安,坐了沒一會兒,又站了起來在山坡上來回走動眺望,似乎在等什麼人。
沒多久,他隱隱看到前方公路上有一輛車停了下來,隱約有兩條人影朝這邊走了過來。
禿頂男人估計是和自己約好來接頭的人,不過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後,發現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這人也許是很少幹虧心事,膽子有點小,立刻轉身到一旁的小樹林裡的草叢後面躲了起來觀察。
稍候,一個穿著夾克衫的男子和一西裝男子也來到了山坡上,其中一人打著手電到處照了圈後,見沒什麼異常,於是收起手電,兩人互相點了根菸,在那靜靜等候。
約莫等了半個小時後,躲在草叢後面的禿頂男人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就是在等自己,否則大晚上的不會有人在這荒郊野外乾等。
他正準備出來對對接頭暗號,誰知其中的西裝男對著月光看了下手錶後,回頭道:“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待會兒人來了後,確認了東西,我正面吸引他,你從背後動手,乾淨利落點。”
夾克衫男問道:“屍體怎麼辦,就扔這?”
西裝男淡然道:“我白天來看過地形,順便在那邊挖了個坑,扔進去埋了就是。”
兩人站立的地方離禿頂男藏身的位置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但是在這靜謐的夜晚,聲音可謂是絲絲入耳。
此話一出,正要躬身而起的禿頂男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腦海中飛快閃過‘殺人滅口’四個字,沒想到影視劇裡看到的東西會印證在自己身上。
他伸手捂住嘴巴,恨得咬牙切齒,事到如今只有好恨自己糊塗。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太緊張憋不住來得太早了點,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螻蟻尚且貪生,他沒道理明知是死還送上去,扭頭看看四周,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一旦時間到了,對方說不定就要仔細尋找。
此時心中只有一個‘怕’字的他,輕輕一點點挪動腳步,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從另一個方向悄悄離去。
這個禿頂男不是別人,正是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長伍長樂,也是本次‘章邯’墓發掘組的組長。
他這次實在是被龍天君給逼得沒辦法了,豁出去藉著檢查文物儲存情況的理由,在兩名戰士的陪同下進了臨時倉庫。
小戰士好使喚,他找了理由讓兩名小戰士幫自己把隔壁架子上的箱子抬過來,隨後竟然壯著膽子玩了手偷樑換柱的把戲,將一組殘破玉片給迅速調了包,給偷了出來。
跑到這裡來接頭,還指望對方送自己遠走高飛,誰知竟然是要殺自己滅口。
一路戰戰兢兢遠離了那座山坡後,伍長樂立刻撒開了腿就跑。堂堂一大男人竟然邊跑邊哭了起來,還帶氣喘吁吁,他現在感覺無路可走了,人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