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志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事前安排好的。
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一個讓我有如雷擊一般渾身一震,瞬間靈魂出竅的聲音在問:“對不起,高局長,我是香港‘蘋果週刊’(注:香港的《蘋果日報》是很有名的中文報紙,本故事純屬虛構,不必對號入座)肖,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您。據我所知,目前有一種叫做‘極樂淨土’的毒品正在東亞地區廣的流傳,而光陰市更是生過幾起與此相關的警匪交火事件。我的問題是,今天警方的緝毒行動是不是也和這個傳說中毒品有關?而這個城市為什麼與這件事糾纏不清?現在中興集團地附屬機構既然與今天的緝毒案有牽連,請問極樂淨土這種毒品是不是也跟中興集團有關?”
比起其他記的那些不著邊際的問題來,肖的問題可以說是非常的有針對性。而不管高空怎麼
,回不回答她,提出這樣一個問題來,她就足以在那面前拿到高的分數,令他們全部都黯然失色。
我之前剛剛想到過肖會不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對自己說那不可能。所以,當我聽到她的聲音,甚至已經看到了她的樣子地時,我依然覺得這不是真的。
高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很外交的說出了無可奉告四個字,然後就上車走了。臨走前,他也指名道姓的要我馬上回局裡開會。
我對高空的話充耳不聞,因為我一直在默默的注視著肖。我壓根就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出現。今天的她,穿著並不特別的短風衣,牛仔褲,長靴子,和我以前見到地肖相比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的驚豔,那麼的絕塵,在一片長相參差不齊的記裡面,她絕對會給人那種驚鴻一瞥,永生難忘的記憶。儘管,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是那樣的普通。
當肖像我之前遇到的那個古瑤小妹妹那樣費力的從人群中擠出來的時候,我在她地臉上看到的是那種依然執著地理想主義精神。在這個雨雪交加的夜晚,肖擠出人群的時候那種執著和堅持的表情讓我感動,感動得一塌糊塗。
在這個世界上,個人都在不停的成長著,變化著。人們都在一天天地遠離自己最初的夢想,一天天地在生活中消磨自己的鬥志。我從來不覺得這樣地變化有什麼不對,阿甘能夠按照自己的心願甚至某一分鐘地衝動去生活,那是因為他是一個智商低於常人的人。而智商正常的人,都會在生活和成長中修改正自己所走的路徑。這是一種必然,因為生活是不會去適應你,生存更不會遷就你。
我一開始就對理想主義抱有一種嘲弄的態度,比如王大力,他的理想隕落得比他的精子還快。而我,我自認為只有我這樣的人,從來就不抱什麼理想,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的人才是最真實,最本色的人。直到現在我也這麼認為,但是,我也同樣深深的被肖感動著。
只不過,我個自以為最清楚自己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的人偏偏幹了很多自己認為不該幹也不敢幹也不能幹的事情,並且正在陷入一種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幹什麼的境地之中。而肖,拿著她的採訪機,依然清清楚楚的做著她最開始就一直在做的事情。
於是現,我一直嘲弄的,實就是我自己這一類的人。
當然,肖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變化的。那一次在莫斯科見到她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比以前瘦了一些,而這一次,我覺得她又瘦了一圈,而且,她的臉色顯得過於蒼白了點。也許是今天晚上這樣的天氣使然吧,追求理想的代價就是,她看上去就像剛剛大病過一場。
肖沒有看見我,為了避免成為那些記的目標,我也一直躲在暗處。但是,剛才高空叫人通知我回局裡的時候,她顯然是聽到了。這個時候,她正在四處張望著找我,夜晚的街燈照在她的身上,而在她身邊飛舞著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