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儘量保持安靜,只在被問及的時候才出言應對,趙晴覺得她不會是八面玲瓏的那一類人,像方芳那樣。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存在感很強,周孝仁總是找機會逗她說話,還好她應變能力不錯,回答基本上也算自如。只是對包間裡的菸酒氣有些不適,趙家的人和杜明松都沒有抽菸的習慣,飲酒也都有度。因此飯後大家提議去k歌她本來不打算參加,提出要先行回家。
可是周孝仁和部門負責人都不放她,同行的人也沒有中途退出的,趙晴不想給人難以相處的印象,也就沒再堅持,心想現在是8點半,到十點是一定要告辭了,不然等杜明松打電話發現她深夜還在外的話,不知還要怎麼生氣,他最近越來越有向醋罈子發展的趨向。
到了KTV,大家興致很高,又點了不少酒水邊喝邊唱,趙晴有些奇怪周孝仁身為商場名流,怎麼和他們這些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在一起居然也能玩的無拘無束,以前怎麼樣她不知道,但這次確實是夠“無拘無束”的——周孝仁已經開始摟著一名女主持人情歌對唱,兩人都喝得有些高,已經有東倒西歪的樣子。
趙晴和方芳坐在一起喝飲料吃爆米花聽大家唱歌,方芳鼓動趙晴獻唱,說她自己五音不全沒辦法跟大家爭了,被趙晴趕緊阻止,說自己唱歌也很難聽。
不知怎的一曲完畢的周孝仁就聽到了她們的爭執,拎著一瓶啤酒就向二女走來。他已經明顯有些失態,緊挨著方芳而坐,坐下時身子一歪倒進方芳懷裡,卻將胳膊放在趙晴的腿上噴著酒氣口齒不清的同她講話。夏日裡衣衫單薄,趙晴感到大腿被一隻肥胖的手臂拍打著,還摩挲了幾下,一刻之間竟然不知如何反映,直到方芳嚷著:“哎呀周總您喝多了吧。”才將她一言驚醒,一時間,屈辱、震驚、慌亂、無措,種種情緒湧上腦間,她騰的一下坐起,將周孝仁晃的差點翻下座去,虧得方芳及時拉住他才免於被摔。
部門主管見這邊情況有變,連忙過來查問情況並將周孝仁扶起,只聽他還在嘟囔著:“這小姑娘說她唱歌難聽,我,我不信,這麼水靈的姑娘怎麼會唱歌難聽,她得跟我唱一首。”說著就要去摟趙晴,趙晴嚇得連忙一躲,讓他撲了個空。
部門主管一邊照顧東倒西歪的周孝仁,一邊責備趙晴:“小趙,不就唱首歌嗎?平常挺機靈的孩子,怎麼這會兒這麼扭捏。”
趙晴聽了這話羞憤攻心,不顧同事的勸阻扭頭衝了出去。一直跑出ktv來到了街上,趙晴才大力的呼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繁華都市裡的霓虹燈仍是那麼絢麗多彩,紅男綠女穿梭其間,喧鬧非常,趙晴身處其間卻覺得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自小到大,她書讀的不錯,人緣也好,家世和外表也從來都是佼佼者,像今晚感覺這樣無助的時候次數還真不多。
等到穩定了心神,趙晴剛想要攔輛計程車,卻發現自己隨身挎包落在了ktv包房裡,手機、錢包和鑰匙都在裡面,可她又實在不想返回那裡。
趙晴在街邊路燈下停住腳步,躊躇著在想辦法,忽然一輛轎車緩緩停在她旁邊,暗色車窗玻璃搖下,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趙晴正在納悶,卻見那男人忽然咧嘴一笑:“小姐,多少錢?”
趙晴一愣,那男人接著說道:“多少錢一晚,你開個價吧。”這下趙晴聽懂了,她極力忍住尖叫的慾望拔腿就跑,淚水在臉上泗流。
跑得喘不上氣她才停下腳步,抹乾了淚水,還是得想辦法回去呀。子恢旅遊去了,父母和趙雨度假一回來就各忙各的,現在也都不在家,手機不在身邊,想在電話亭打個電話給杜明松又沒有錢,她正在猶豫著是攔個路人借些零錢打電話還是藉手機用,又是一輛轎車停在她旁邊,還是暗色的車窗玻璃搖下,趙晴再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她閉上眼睛大喊:“滾,滾開!”顫抖的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