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笑了一聲“我想兇手也未必如此高看我們,那麼讓我們再來想想,除了掩藏死者非是自殺這點之外,兇手還有沒有打破水缸的理由呢?如果水缸之中只是普通之水我也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但是水缸之水假設真的有毒,那麼如若任由這水擺放在那裡,因為這缸水是用廚之水,最後可能會讓諸葛侯府之人中毒。所以兇手打破水缸的第二條理由會不會是不想讓此水毒害府中人呢?”
王囧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前面說過勒索之人很有可能就是侯府中人,如果兇手就是勒索之人的話,那麼也就是說兇手可能就是侯府中人,他自然不會希望自己飲水中毒這個理由倒是站得住腳。”
司徒燕聽到王囧的推理,摸了摸後腦,淡淡一笑道:“因為方才是梳理線索而不是正式推理案情,有一點可能沒有說得太過清楚我覺得兇手和勒索之人不可能是一人,這也是我一開始就證明的!”
“什麼?一開始就證明了勒索者和兇手不是一人?”王囧細細回想了一下,才疑惑道”“可是一開始證明的不是李大嘴非是自殺嗎?”
司徒燕莫測高深地笑了一下”“難道這兩個問題不是二而一,一而二的關係嗎?”
王囧聞言更是一頭霧水,揉了揉發酸的眉心,直接道:“司徒神捕,你就別繞彎子了,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了。”
“留言上想勒索的是對侯府下毒之人,因為李大嘴是幫廚,而且此信又是在其房間發現,我們就想當然的以為他就是下毒之人。但是導致凌珊中毒的那碗青龍燴魚湯,事後證明端上席面的時候還是無毒,那麼他又有何神通在凌珊的小碗中下毒呢?”
王囧摸著下巴道:“你的意思是說李大嘴不是下毒之人,可是雖然一下子想不出李大嘴下毒之法,但是勒索信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不是已經很好證明了他就是下毒之人嗎?再說這和你那什麼一而二、二而一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李大嘴不是下毒者,自然不會被人勒索。信是往來溝通之用,除了收信者可以持有此信外,難道發信者就不能持有此信嗎?”
王囧終於有些摸到司徒燕的話中之意”“莫非你是說李大嘴是此人的始作俑者,他才是寫信之人?這封信出現在他的房間裡,只是因為此信尚未發出而已?可是李大嘴錢袋中不是發現了很多銀錢嗎?如果不是為了支付勒索之錢,他籌那麼多銀錢幹什麼?”
“自然是為了跑路,如果能夠順利敲詐到一千兩兩黃金,還呆在侯府做什麼下人?既然事成之後要離開侯府,當然要帶走家當了,所以他的錢袋中才會有這麼多的銀錢!”
見到王囧贊同地點了點頭,司徒燕才繼續道:“所以我才會說這是二而一的問題,李大嘴不是自殺,也就是說李大嘴不是兇手,如果李大嘴就是勒索者的話,那麼證明了李大嘴非是自殺,豈不是說勒索者就不是兇手了嗎?”
王囧被這段繞口令晃得一愣一愣,隨即又是問道:“如果勒索者不是兇手,那麼兇手又是何人呢?”
司徒燕嘴角一撇,輕笑一聲”“不是勒索者,當然就是被勒索之人,李大嘴勒索不成,被對方反噬滅。!這豈不是更為合理的解釋嗎?要是李大嘴是被勒索之人的話,如你所說正在乖乖籌錢,那勒索人又為什麼要殺死這位運財童子呢?而且前面我們說過勒索者是一個不通文墨的侯府中人,李大嘴不就很符合這些條件嗎?”
王囧細細回想了司徒燕提到的所有疑點,自己先入為主地以為李大嘴就是那個下毒被勒索者,很多線索都是有些自我矛盾,唯有依照司徒燕的解釋才更有水到渠成的感覺。想到這裡,王囧忍不住問道“司徒神捕,既然你已經推斷李大嘴才是寫下勒索信之人,為何還要三小姐她們去比對筆跡呢?”
司徒燕聞言不答反笑,眼中射出頗有深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