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兵到了江南,來不及欣賞傳說中,詩文裡的那些江南風月,率軍直奔吉王白笑野所在的興城。
白笑野是倉促之間起的兵,等上官勇兵到江南時,他也只帶兵攻下了興城周圍的幾座城池,並沒有將整個江南繁華地拖入戰火之中。
安元志在軍帳裡,看看被駐防江南的將軍們在地圖上指的幾個地方,頓時就意興闌珊,這些城池都不是什麼易守難攻的,打這種仗毫無意思。
上官勇與江南的將軍們在地圖上比劃地很認真,像是這些城池個個都比雲霄關還要難打一樣。
安元志在一旁,心裡不耐煩,但也沒多話。
等上官勇與這些將軍們商議好了,帳外的天已經黑了。
安元志在江南的官員和將軍們退出軍帳後,才一屁股坐下了,跟上官勇說:“這都是什麼人啊?幾座平原上的小破城,很難打嗎?還是他們專門等我們來出這份苦力的?”
上官勇自己動手,把桌案上的地圖一一卷起,跟安元志說:“吉王之事,事關皇家,哪個大臣沒事願意沾這事?萬一沾上了,再有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出了,你要這些當地的官員怎麼辦?”
安元志說:“那我們就活該倒黴?”
“我們是奉旨前來,”上官勇說:“沾上皇家的事,我們也不必怕。元志,有的時候,你得為別人想想。”
安元志悶頭喝了幾口水,然後說:“這仗打起來不用費力氣,姐夫,你在這兒打吧,我帶著校子和平寧去淮州見我二叔。”
上官勇點點頭,說:“淮州是興王的地方,你小心一些。”
安元志說:“我沒事去招惹一個親王做什麼?我是去跟我二叔談生意的,姐夫,你就放心吧,談完了生意,我們就回來。”
上官勇說:“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安元志跳起來說。
“那你去吧,”上官勇放行道。
安元志走到了帳門口,想想不對勁,又跑到桌案前,跟上官勇說:“不對啊姐夫,你這回不跟我講軍紀了?要打仗了,我卻跑了,這好像有違軍紀,論律當斬吧?”
“你這小子!”上官勇在安元志的頭上敲了一下,“銀子放在軍中,我沒辦法專心打這個仗,你越早帶走這些銀子越好。”
安元志說:“這仗要打起來了,那些眼線就更方便在軍中,渾水摸魚地找銀子了?”
上官勇說:“知道了你還問?”
“姐夫,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人其實挺奸詐的?”安元志笑著問上官勇道:“那些說你老實的人,全是瞎子。”
上官勇嘆了口氣,又在安元志的頭上敲了一下,說:“趕緊走吧!”
安元志跑出了上官勇的軍帳,到了後營裡,看上官平寧已經吃飽了小肚子睡著了,便不管上官睿還在吃著飯了,拿了個饅頭塞在上官睿的手裡,說:“我們馬上去淮州,你準備一下,我去叫袁威他們。”
上官睿說:“仗還沒打,我們就走?”
安元志邊往外走邊說:“這個仗女人來打都行!你快點啊,我們把車裝上就走。”
上官睿這下子飯也沒辦法吃了,收拾了一下東西,抱著乎乎睡著的上官平寧,到了糧草營。
“五少爺,你們這是要去哪裡?”一個糧草營的將官,站在安元志的身旁小聲問道。
“這仗馬上就開打了,”安元志說:“我姐夫的家當老在軍裡放著,也不是個事兒,我帶著校子他們出去,安頓好了他們,我就回來。”
“二少爺要去做生意?”
“他有這個腦子嗎?”安元志不屑地道:“就是買點地,置點家當。”
上官睿抱著上官平寧走到了兩個人的面前,沉著臉說:“我們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