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允了娘娘帶人進去,”吉和說:“娘娘這麼做就不算不恭敬。”
安錦繡搖了搖頭,把手從吉和的手上拿開。
袁義走到了安錦繡的跟前,耳語道:“這大殿裡只有皇后一人,我沒感覺到有人藏在暗地裡。”
安錦繡邁步走進了大殿。
袁義後退了一步,站在了紫鴛的身旁。
“我們就在外面守著,”韓約這時輕聲道:“裡面的動靜要是不對勁,我們再進去也不遲。”
“也只能這樣了,”吉和背對了開著的門站下了,對眾人道:“不要再衝門裡看了,都懂點規矩。”
紫鴛正掂著腳往門裡看,被袁義硬拉著轉過了身來。
大殿裡,皇后坐著看著安錦繡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嘴角掛著冷笑。
安錦繡沒有去看這座中宮殿的大殿是個什麼樣子,這不是她感興趣的東西,她只是看著皇后。
“你怎麼還站著?”皇后問安錦繡道。
“皇后娘娘還想我跪在你的面前嗎?”安錦繡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皇后先是一驚,然後就冷笑道:“原來你是想向本宮來示威的。”
“談不上示威,”安錦繡說:“我只是想來看看皇后你現在的樣子,將門之女,一朝國母,如今也不過如此。”
“滾出去!”皇后厲聲對安錦繡道:“本宮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安錦繡卻在皇后的面前一彎腰,在皇后的耳旁說一串人名,然後直起腰身,後退了一步道:“皇后娘娘你還認得這些人嗎?”
皇后愣怔了好一會兒,這些人都是她為太子備下的人手,這個女人怎麼會知道這些人的?
“信王爺死的很慘,”安錦繡說:“他與王妃的屍體被樂安侯掛在了香安城的城樓上,人死還不放過,那時的樂安侯可能還想不到他最後的下場吧?”
“你,”皇后站起了身來,“你到底是什麼人?”
“信王爺應該可以瞑目了,雖然信王府被滅,但項氏也全族被誅了,”安錦繡望著皇后笑道:“皇后娘娘,這就叫因果報應。”
“本宮在問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皇后叫了起來。
“我是誰?”安錦繡說:“我只是伺候聖上的女人罷了。”
皇后瞪著安錦繡,“你手上有信王的東西?”
“信王留下了一本名冊,”安錦繡小聲跟皇后道:“現在那名冊就在聖上的手裡,應該說那名冊在聖上的手裡很久了。皇后娘娘,聖上一直說他與你是共患過難的夫妻,他今生不想負你,只可惜皇后娘娘你一直在讓聖上失望。皇后娘娘,我有時都為你著急,這個世上怎麼會有皇后娘娘這樣的女人,像你這樣一個愚不可及的女人究竟是怎麼當上皇后的?”
“你!”皇后衝著安錦繡抬起了手,就要打。
“怎麼?”安錦繡一笑,那笑靨如花,剌疼了皇后的眼,“皇后娘娘這是要打我?打我有用嗎?今天我在皇后這裡少了一根頭髮,聖上會更厭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還是想清楚後再動手比較好。”
皇后往後退了幾步,忘了自己的身後是坐榻,一下子跌坐在了坐榻上。
安錦繡站在那裡,面對皇后的狼狽,她還是笑得雲淡風清。
“你究竟想做什麼?“皇后手握成拳,問安錦繡道:“你想當皇后?”
“我進宮日淺,誰當皇后也輪不到我,”安錦繡說:“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不像皇后娘娘這樣,膽大妄為地等不及盼著聖上死,您就這麼想當太后嗎?”
“胡說八道!”
“胡說?我也不是日日陪在聖上的身邊,我想我知道的事情,後宮裡的沈妃娘娘她們應該都知道了吧?皇后娘娘,你保不住項氏,也一樣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