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快去快回。我們先回百花洲。”曾婉兒說:“咱們不用回百花洲,就在這裡等。羅興你快去!”羅興急急忙忙走了。
裘如龍正在忙著跟曾可以張羅搭建招親擂臺的事,見羅興找來,先去問曾可以如何答覆。曾可以說:“既然婉兒已經知道了,心裡這口氣總是要出。你告訴他吧。對了,你囑咐羅興,讓他回去告訴魯嘯他們,就說是蒙昆一個人乾的,不要再牽涉白鹿司和柯老三。”裘如龍便按照曾可以的意思跟羅興說了。羅興趕緊回去告知曾婉兒,也把曾可以的囑咐悄悄轉告了郝青桐。其實郝青桐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曾婉兒見到蒙昆,才知道他真瘋了,但是仍然忍不住心裡的憤恨,找了個鞭子狠狠抽打。蒙昆抱著頭嚎叫著,最好在地上縮作一團。曾婉兒抽了他幾十鞭子,用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才把鞭子一扔,對著牆根嗚嗚的哭了起來。郝青桐等人想著她痛哭一場也許心裡能好受些,也就沒有過去勸她。
曾可以在鎮江官府使了錢,讓衙役幫著在四處貼出告示,並在渡口碼頭髮放傳單。告示和傳單上寫得清楚:三日後,薊州曾家要在鎮江擺設擂臺二十天,給大小姐曾婉兒比武招親。鎮江西接江寧,北對揚州,水陸交通方便,南北過江或是沿著長江上下,都要經過這裡。曾家要在鎮江設擂招親的訊息很快就在遠近傳遍了。
揚州芙蓉巷鐵秋聲家。鐵秋聲、時秋風正陪著鄉野三奇在院中閒聊。陳康說:“我說曾家的人怎麼忽然到了鎮江呢,原來是要給曾婉兒招親。”丘壑說:“曾家的根本在薊州,勢力延伸到河北、山西,現在把觸角都伸到江南了,看來曾梓圖的野心果然不小。”陳康問:“大哥,咱們反正閒著沒事兒,要不要去湊湊熱鬧?”時秋風調侃他:“難道三哥還想去打擂?”陳康笑道:“我歲數早過了,恐怕人家連擂臺都不會讓我上。要去也該秋聲兄弟去呀。我看秋聲兄弟行。秋聲兄弟,哥哥陪你走一遭,打下擂臺,娶了曾家那丫頭。”時秋風微微一皺眉,偷偷看了一眼鐵秋聲。鐵秋聲知道他們在開玩笑,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胡大夫捅了陳康一下:“三弟,別胡說了。你看時姑娘都緊張了。”時秋風羞得臉一紅,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們,轉身走開了。
這時忽聽大門口有人輕輕拍門,大聲問道:“這裡是鐵秋聲師叔的家嗎?三位師父在不在裡面?”陳康聽出來:“是少城。咱們的乖徒兒來了。”說著便起身去開門。鐵家畢竟是被官府查抄過的,按說現在應該被封禁,只是當地官府念及開國功臣的不幸,也怕得罪即將打過來的聲稱要為功臣平反的燕王人馬,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不過鐵秋聲也不想故意惹事,所以平時大門還是關著。
祁少城進來先拜見了另外兩位師父,又見過鐵秋聲這位師叔,看到剛剛端著茶水走出來的時秋風,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陳康故意問鐵秋聲:“秋聲兄弟,你看現在叫什麼好?”時秋風看了一眼鐵秋聲,一時覺得有些尷尬。鐵秋聲說:“叫姑姑吧。”祁少城便躬身行禮,叫了一聲姑姑。時秋風點頭認了,招待他坐下喝茶。
丘壑問:“少城,你怎麼來了?”祁少城說:“我從嵩山回到山莊以後,陪了祖父幾天,忽然想念三位師父,就想著過來看看。”陳康笑著說道:“好徒弟。你這次來得巧了。曾家的大小姐正在鎮江比武招親,你要不要去試試?順便帶個媳婦回去。”祁少城不禁愣了一下。胡大夫說道:“老三,少城剛來,你就別逗他了。”祁少城卻驚訝地問道:“三師父說的是曾婉兒嗎?”陳康看了一眼胡大夫:“你看,少城自己就動心了吧?”祁少城尷尬地說道:“不是這樣的,三師父。我見過曾小姐幾次,在嵩山也說過話。原以為她回薊州了,沒想到她在這裡招親,所以隨便問問。”丘壑道:“好歹也算是熟人了,關心一下也正常。咱們不是在滹沱河谷還救過她嗎?”陳康說:“我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