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但是我爹知道真相以後氣悶而死,二孃也瘋了。”盧夫人驚愕了良久,嘆息道:“我這個兒時姐妹,從小就喜歡爭強獨佔,那時我也讓著她。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她還是這樣。唉,真是自入迷途,因果報應啊。可惜了,可惜了。”柳如夢也跟著嘆息。
盧夫人忽然問道:“老員外過世,你二孃瘋了,你這個大小姐正該當家理事,你……怎麼從家裡出來了?”如夢說:“我其實並非老員外親生,是他和大夫人收養的。我先是府裡的丫鬟,後來被他們收為女兒。大夫人過世以後,員外對我仍然非常疼愛,繼續像親生的一樣對待。沒想到爹爹突然病逝……我難過了幾天,決定把家業留給佳怡妹妹,畢竟她是我爹的姻親骨肉,還可以供養二孃。我就出來尋找自己的生父。”盧夫人看了看如夢:“你這樣做,對得起恩養你的任員外和大夫人,只是委曲了自己。那,你的生父找到了嗎?”如夢低下頭,小聲道:“找到了,可惜我只見到他最後一眼。他也不在了。”說完,獨自哀傷起來。曾婉兒聽了也忍不住搖頭。盧夫人輕輕抱住如夢,安慰道:“好孩子,太可憐了。以後你就住在這裡,我就是你娘。”柳如夢心裡的委曲和傷感一發湧了上來,抱住盧夫人大哭起來。
曾婉兒站在一旁,有點手足無措。如夢姐姐的身世實在可憐,自己明明知道她和吳秋遇情投意合還定了親,卻故意瞞著他們,讓他們雖然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邵九佳多喝了幾杯酒,被人抬回房間,吐了一地,從未時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她醒來的時候,頭還昏昏的,慢慢坐起來,忽然嗅到屋子裡有股難聞的氣味,她大聲把丫鬟喊進來罵道:“你們怎麼搞的?屋裡怎麼有這種酸臭味兒?”丫鬟委曲地說道:“邵小姐,這是您自己吐的。我開了門窗通風了,可還是散不盡。夜裡怕您著涼,才把門窗關了。”邵九佳摸著腦門回想了一下,隱隱記起自己好像是喝了不少酒,於是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你繼續收拾吧。我出去走走。”說完,她下了地,扶著痠疼的腰背,往門口走去。
吳秋遇起床以後,在屋裡打坐了一會。秋香送來早飯,吳秋遇草草吃了,開口問道:“秋香姐,昨天那些客人都走了嗎?”秋香說:“客人,哪有什麼客人?都是跟公子一起回來的。哦,要說客人,還真有一個,據說是山西什麼門兒的小姐,叫九佳或是幾佳,弄不清楚。”吳秋遇一驚,問:“是不是邵家門兒的邵九佳?”秋香想了一下,說:“哦,對,就是這個名字。哎,你怎麼知道?你認識她?”吳秋遇說:“見過。她到府上幹什麼來了?”秋香說:“好像是嚷嚷著要跟公子定親,不過小姐不讓打聽,我也懶得去問。”“跟曾公子定親?”吳秋遇詫異了一會,想起邵九佳的為人,開始暗自搖頭。秋香見了,笑著說道:“人家要定親,你搖什麼頭?你不會對那個邵小姐也有想法吧。”吳秋遇說:“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她跟你們公子不合適。”秋香問:“為什麼?”吳秋遇不想在背後說人壞話,於是淡淡說道:“我覺得曾公子也不一定會願意。”秋香笑道:“唉,咱們操那份心幹什麼?你呀,還是多想想我家小姐吧。”吳秋遇聽她又提起這個,頓時無語。秋香見他難為情,暗自偷笑。
吳秋遇問:“也就是說,跟公子回來的那些人也都住在府裡?”秋香說:“是啊,反正府裡有的是地方。”吳秋遇暗叫不好,看來以後沒法出門了,不然早晚叫他們撞見。
秋香收拾完了,端起餐盤要走的時候,忽然轉身說道:“也不知怎麼了,我們小姐從昨天晚上回房一直到早上起來,一句話也不說,看上去悶悶不樂的,好像有什麼心事。”吳秋遇驚問道:“她是不是病了?”秋香說:“不知道,我看著不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她?”吳秋遇點頭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吳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