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和尚立時合十道:“善哉,善哉。”
說著呆和尚轉身走了,大袀立時心花怒放,更坐不住了,心道竟還有咒文釋義這樣的好經文,看來當個和尚也不錯啊。
又過了一會兒,聽見腳步聲傳來,大袀急忙面壁坐好,更捧起一本經文誦讀起來:“……具足妙相尊,偈答無盡意。汝聽觀音行,善應諸方所。弘誓是深如海,歷劫不思議。侍多千億佛,發大清淨願……”
正讀著,呆和尚進了來,取出幾本經文放在大袀身邊,也在大袀身邊坐了,靜心參禪。大袀只得繼續誦讀,直到過了好一會兒,那呆和尚走了,大袀拿起幾本經文一看,裡面果然有本咒文釋義,他頓時大喜,急忙細細研讀起來。
不知過了幾日,大袀正在房中思索修習緊箍咒,苦炫長老卻走了進來,再看一人被一團絲網裹著被苦炫拎在手裡。苦炫放出絲網那人,扔在地上,卻是瞎子。苦炫長老又打量了大袀一眼,皺眉道:“你修習的到底是什麼妖法,竟把我苦慈師弟也騙過了。不過你卻騙不過我去,你偷了緊箍咒,我普航禪寺絕不能放你出去。”
苦炫出了去,就聽外面傳來一陣喃喃地誦讀聲,忽然整個房間金光閃了幾閃。大袀不由得心中一苦,這苦炫竟看破了自己,更給整個房間重新加持了禁制。
見瞎子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袀就喊了聲:“瞎子兄,瞎子兄。”
瞎子也不答,大袀走過去一看,就見瞎子一臉憔悴雙眼空洞無物,看樣子是受了極大的打擊。
這樣又過了些日子,眼見大袀神色越來越興奮,經常自己咧開嘴無聲而笑,有時興奮起來更嘿地叫上一聲,只差手舞足蹈了。瞎子卻越來越沉悶,幾日也不說一句話,有時還痛苦地呻吟幾下。
這一日,只見大袀嘴裡咕咕叨叨地念了一通,就見好像有什麼光亮一閃,大袀眼中一亮,哈哈大笑了起來,只道:“妙啊,極妙。”
他倒背雙手在房中走了幾圈,心中大喜,原來他苦苦琢磨了這些日子,緊箍咒竟真的習得了。大袀只想,多虧了老道,自己也總算練成了混元道法,今日更偷學了佛門絕學,日後做地誅令可容易多了。他這麼想著,心中生出傲意,恨不得馬上出去現現身手。
這時再看瞎子竟默默流下淚來,大袀心情大好,一拍瞎子肩膀,說道:“瞎子,有什麼難事,說出來,道友給你做主。”
見瞎子似乎沒聽見一般,無動於衷,大袀轉念一想,自己是學會了緊箍咒不假,可眼看普航禪院是打算讓自己拘禁自己一輩子了,自己得離開這兒,還得靠這個瞎子幫忙,得讓他振作起來。
大袀便在瞎子對面坐了,誠懇地道:“瞎子兄,咱們為人一世,草木一春,就算不能頂天立地,也得活得個痛痛快快不是,你這樣自尋煩惱,還是個男人不是?”
瞎子這時總算看了大袀一眼,緩緩搖頭道:“我想求你幫我做件事,一會兒我自己要是對自己下不去手,你就推我一把。”
大袀一聽,這瞎子是真想不開,這是要自殺啊,大袀便一個勁相勸。見瞎子不為所動,大袀想起剛剛還讀了佛經,就誦讀道:“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又徐徐念道:“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瞎子聽了,忽然說:“說的是啊,不如我就出家了吧。”
大袀連忙又勸道:“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我說道友你是咋了,還能有什麼事讓你如此想不開。”
瞎子說道:“你知道什麼?她……她為什麼那樣對我?”
大袀一看,便想有什麼事還能讓一個男人如此,無外乎情了。這瞎子如此痛心,必是有女子負了他。大袀便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