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了。大袀兩人又等了一會兒,見無人跟著清平兩人才起身離去。
兩人趕到涇水之東,果然清平兩人早等在那裡。四人相見自然有許多話可說,寒暄過後,大袀又簡單說了和天道會交手的事,清惜只拉了紅釵親密聊著,清平卻道:“紅釵,大袀兄,不知以後你們兩位有何打算。”
紅釵便道:“清平,清惜,幾年不見咱們修為還是不相上下,我還想和你們一起做地誅令。”
清平只道:“那再好沒有,我還有一些朋友,咱們一起做的話,又快又安全。”
清平沉吟一下,又道:“不過天道會恐怕不會這樣就罷手,如果是這樣,我的那些朋友恐怕不願意你們加入。”
大袀便笑笑,只道:“清平,這件事以後再說如何?我想先和紅釵躲幾日,就請你幫忙打探一下天道會的動靜,我們再做打算。”
清平便道:“也好。”
四人又商議一番,清平回了長安,清惜就帶了大袀兩人沿涇水岸邊一直走到了一處莊院,這個莊院是清平和幾個朋友專門經營的歇腳處,頗為隱蔽。
大袀兩人在莊院等了數日,直到這天黃昏,清平的一個朋友,臉上長著一塊紅色印記的那人忽然匆匆趕來,只說道:“我叫柳隨風,清平讓我給你們帶話,他現在被三花堂的人盯住了,問問現在該怎麼辦。”
大袀想了想,問道:“道友,你來的路上可注意有沒有被人跟蹤?”
柳隨風搖頭道:“這個我可不確定,好像三花堂有不少人都在盯著清平,有人看見我和他說了話。”
大袀略一思索,便決定離開莊院,這個柳隨風根本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那個狗屠的死必定算在紅釵頭上,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天道會的人知道這個莊院,這裡就會很危險。大袀便先讓柳隨風自己返回,然後後腳就帶紅釵和清惜離開了莊院。
三人在長安南門外停下,大袀找了個地方讓紅釵兩人等著,自己就進入長安去找清平。他早已把隱身斗篷給了紅釵防身,只要她們謹慎些,自保還是無慮。大袀早已洗浴過,換了一件書生的青衫,卻依舊披頭散髮,戴了一頂遮陽的斗笠。
進了長安,卻見柳隨風就在城門遠處等著,兩人遠遠地看了一眼,柳隨風便在前面走,大袀遠遠地跟在後面。
沿著青龍大街,過了幾個街口,柳隨風就進了長安樂坊,站在門口停了下,對大袀點點頭,就進了去。大袀就要跟過去,忽然卻站住了,皺眉向遠處看了看。
在另一個路口,剛剛過去了一個人,看著身形有些眼熟。大袀略一思索,急忙追了過去。進了望南街,拐了幾拐,卻不見了人影。大袀再回頭,卻見那人靠在一個角落,正在地上擺弄著什麼。
大袀急忙走過去,那人突然道:“我前幾天用紫薇斗數搖了一卦,算定你在長安,就來找你。”
那人嘆了口氣,收拾了東西,站了起來。這人形容憔悴,一臉苦悶,卻是瞎子。瞎子又道:“我欠你的情,不然我早該去死。”
大袀怒道:“該死的人都死了,與你何干。”
見瞎子又嘆氣,大袀不知如何勸他,便道:“咱們以後再聊,我還得去見兩個朋友。”
瞎子二話沒說,就跟了大袀身後,大袀想了想,卻沒說什麼。
回到長安樂坊,只看柳隨風在樓上等著,已經有些著急,見大袀進了來又上了三樓。大袀也進了三樓,就見賭場裡清平正坐在一張賭桌前悶頭下注。大袀走到清平身邊坐了,清平就低聲道:“我見到三枝了,我讓他在客棧裡等我。”
大袀想了想,說道:“沒想到連累了你們兄妹,還有你的朋友,我決定和紅釵先離開長安。”
清平嘆了口氣,只道:“那也好,咱們朋友一場,我也幫不了你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