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這是玩我嗎?
“那這維修……要到什麼時候?”
“不好說。估計要到明天早上了。要不……你們可以坐渡輪啊。”
司機師傅滿臉無奈地說道。
“渡輪?”
我和小白互相對視了一眼。
聽到這話,我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少許。
“行,那麻煩司機先把我們送到渡輪站吧。”
可是當我和小白打的來到了渡輪站時,卻是再次絕望了,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我們根本沒有錢坐渡輪!
因為乘坐渡輪一個人需要120,而我和小白因為打了的,加上一頓午飯的緣故,身上的錢加起來也不過只有220,根本不夠乘坐一次渡輪!
這一刻,我才深深地意識到,沒有錢,在社會上根本連走都走不遠。
看著波濤洶湧,浩淼無際的長江,我產生了無力感。
400年過去了,長江還是這麼的渾濁昏黃,泥沙俱下。
這條數百年來都不曾改變的天塹,是我這一次旅途的最後一道阻礙。
如果跨不過這道坎的話,我就到不了三潭市,我見不到墨子,見不到小太妹,見不到清寒,見不到女狼頭,見不到那些……等著我的人。
“主人,我們……該怎麼辦啊?”
小白跟在我的身旁,靜靜地看著我。看著小白純真的面容,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想法,如果我丟下小白一個人過長江的話,錢還是夠的……當然這樣的想法稍縱即逝。我是不可能丟下小白的。
“去銀行吧。我去辦銀行卡試試。”
無奈之下,我只好做出了這個選擇。我的身份證是偽造的,要不是被逼無奈,我真的不想用假身份證去辦理銀行卡,因為那樣極容易暴露我的身份,雖然清寒告訴過我一般來說我的身份證不容易被查出來,但是,不容易並不代表不會。若非走投無路,我還真不想鋌而走險。
至於小白和女狼頭的證件,都在清寒那裡,我也暫時要不到,現在只能靠運氣了。
找了個路人打聽到渡輪站附近就有一家農業銀行後,我二話不說就帶著小白去了。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因為長江大橋維修的緣故,大量的人群都集中在了渡輪站的附近,排隊等候著上船,而我因為身高的緣故,走在人群中多少有點鶴立雞群的感覺,加上我的外貌和普通女人不太一樣,我和小白走來都非常的引人注目。
“淡掃蛾眉,鉛華銷盡唯見真;不施粉黛,玉面朝霞映初雪;羈旅愁客,歸途茫茫知哪般?蓋罷衣衫心悲慼,遙望江河桑梓盡,未老先衰。愁人過客若有意,但憑解囊賜慷慨。”
正穿過車水馬龍的街道,一道清越動聽的曲調傳進了我的耳中,我側目一看,看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中央,跪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那名女子身穿樸素破舊的長裙,懷裡抱著一把二胡,正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拉動伴唱著。
女人唱的曲調流暢婉轉,曲折舒緩,聲韻深幽,不含輕浮綺靡之意,非常動聽,又帶著一絲的悲涼之意。
看來是一個賣藝的女人。
本來我只是隨意掃一眼就打算走開了,可是隨著我緩緩地從那個賣藝女身邊擦過的時候,我卻是大吃一驚。
瓜子臉,膚白貌美,唇如含丹,秋水煙眉,充滿了江南女子氣質……不正是我在鄭州碰到的那個女騙子嗎?
我勒個去,這個女騙子怎麼會在這裡?
一開始在登封市碰到她還算是巧合,後來在鄭州碰到她純粹是偶然,但是現在這裡可是武漢啊!兩個地方相隔了幾百公里,她難道是一路跟過來的?
世界上哪裡會有這麼巧的事?
偏偏在我看到這個女騙子的時候,女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