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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得你有足夠的美色讓我去哈啊!”她從不諱言自己為他著迷。
“再說就把你丟下來。”嘴裡雖然罵得兇,他還是伸手去扶她。
她依在他懷裡,讓他半抱半拖著走,同時嘀嘀咕咕:“這年頭做人難啊!連說實話都不行。”
他沒說話,心裡五味雜陳,一時想著鼕鼕、一時想著袁媛。他對鼕鼕的感覺沒有變,愛她如昔;但鼕鼕死了,她再也不能陪在他身邊。
現在真正陪伴他的是袁媛,三年多的相處,從嚴詞拒絕到成為朋友、結作知己,而今……他無法對自己說謊,說對她沒有感覺。
袁媛已經在他心裡佔據了一塊地盤,並且每時每刻都在擴張領域。
他想袁媛的時間已經比念著鼕鼕多,會不會哪一天,他腦海裡就只剩袁媛,再也想不起鼕鼕的臉呢?想到這裡,他不禁有一種很深的罪惡感。他成了負心漢。
但柳懾的話也有道理,逝者已矣,來者可追。也許對活著的人來說,眼前存在的才是真正重要的……
一時間,他迷路在愛情海洋中,想說服自己接受袁媛,卻拋不掉對鼕鼕的歉疚感:想著鼕鼕,偏又捨不得傷害袁媛……
這是袁媛第三次踏入鄭士衷的聖地,從初始的驚喜、驚嚇到現在,她已經能夠坦然接受這間公寓的溫暖,並且輕鬆地享受它。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這間公寓佈置得真是好,不管是空間的設計,傢俱的選擇和擺設,都既實用又大方。”她的臉貼在壁櫃玻璃上,看著裡頭一幀幀鄭士衷和鼕鼕的合照,相片中,他們倆笑得好燦爛,濃濃的愛意甚至可以透過平面的紙張散發出來。
“衷哥,你說上帝是不是對我很不公平,大家都是女人,為什麼有的人可以這麼可愛,小鳥依人的,不像我,高頭大馬,想找個男人依靠,可是我倒過去,說不定那個男人就被我壓死了。”唉,她真的羨慕死鼕鼕的嬌小玲瓏了。
“你繼續胡思亂想吧!看什麼時候把腦袋想壞掉。”不過他很高興她欣賞這間公寓,這裡是鼕鼕的心血結晶,充滿了她的愛,有個人陪他一起享受……感覺似乎也不錯。
“你們男人怎麼會了解我們女人的渴望和夢想?我們期待的是一雙有力的臂膀、一個溫暖的胸膛,想到結婚的時候,被新郎抱進洞房的那種甜蜜……啊!千金難換。”但是……她看看自己,一七六的身高。有幾個男人抱得動啊!越想越哀怨。
“小姐,你今年三十歲,不是十八歲,別再作那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了。”
“我抗議,這是歧視,誰說三十歲的女人就不能再作夢?”
“那你慢慢做吧!”他回主臥室,一會兒,拎了一個紙袋出來。“換洗衣物,自己進浴室梳洗好了再出來吧!”
袁媛接過紙袋,對他吐吐舌頭。“木頭,呆瓜、不浪漫!”說完,進客房洗澡、換衣服去。
鄭士衷被她氣得笑了出來。“幼稚。”
袁媛進了客房,開啟紙袋,瞬間愣住了,那是一套全新的褲裝,像天空一樣的藍色。
她拿起褲子在腰間比了一下,完全合乎她的身材,是新的,不是前兩次她放在這裡的舊衣服,是他特地為她買的新衣服。
眼一眨,成串的淚水忍不住落了下來。
她不認識鼕鼕,可從這間公寓的佈置,和鄭士衷對她念念不忘的情感中,她隱約可以瞭解鼕鼕是一個多麼溫柔可人的女孩。
鄭士衷非常愛鼕鼕,當她第一次看到鄭士衷為鼕鼕購買的衣鞋時,她心底是滿滿的感動、嫉妒和羨慕在糾纏。
她穿上清純可愛的洋裝,卻像一個整型失敗的人妖。
生平頭一次,她憎惡自己的模樣,為什麼她不像別的女孩那樣嬌小可愛?為什麼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