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不過因著這個,下午匐雅也再沒有逛的興致,徐皎早早地就將她送回了四方館去。
之後連著幾日,景家兄妹幾個帶著這兩位貴客將鳳安城逛了個遍,好玩兒的地方還有好吃的酒樓,一個也沒有放過。
墨啜翰徐皎不擔心,自有景欽盯著,反正他比她專業,而她則悄悄盯著匐雅,卻再沒有見過蓮房。
那頭,顯帝已是做好了安排,頒佈召令,兩日後就啟程去往皇家禁苑狩獵。
墨啜翰說要做些準備,這兩日就不必四處去逛了,匐雅這回倒也沒有不同的意見。
景家兄妹幾個樂得清閒。
徐皎讓負雪幾個幫她收拾行裝,也不是頭一回去了,這幾個丫頭心裡都自有計較。
徐皎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帶著文桃走了一趟洗墨居。
景欽也正在讓人收拾去禁苑的行裝,聽到徐皎來時還愣了愣,這些時日,他們之間疏遠了許多,莫說來洗墨居了,即便是遇上,也不過打個招呼便再沒多話,因而他有那麼一瞬間懷疑自己是幻聽了。
片刻後,才抬起頭沉聲對來傳話的二水道,“知道了。先請二娘子到花廳稍坐,我稍後便來。”
二水轉身而去,景欽卻在原處又呆坐了片刻,這才起身往外行去。
到了花廳,抬眼就見到了坐在廳內正在端著茶盞,不知在想什麼,有些出神的徐皎。景欽的步子就頓住了,立在廳門處。
徐皎身後站著的文桃輕喚了一聲“郡主”,徐皎陡然醒過神來,手下卻是一晃,捧在手裡的那茶盞一傾,她雖然動作極快地穩住,盞裡的水卻還是晃了些出來,濺在了她的手背上。
徐皎蹙了蹙眉,對邊上忙著用絹子給她擦拭的文桃道,“沒事兒!幸虧這茶水已經不燙了。”
轉過頭卻是一驚,方才還在門邊的景欽居然已經在這麼頃刻間就走到了身畔,她忙蹲身斂衽行了個禮,“二哥哥!”
景欽驀地將雙手負到身後,剋制著握成拳頭,掩在寬袖之下,面上卻是澹澹笑意,“你也太不小心了,往後可別再這般大意了!”張口就是斥責。
徐皎忙道,“是!都是我行事馬虎,以後不會了。”
“坐吧!”景欽說罷,舉步走到一旁坐下,一雙眼尾微挑的丹鳳眼靜靜將她望著,“有事找我?”
若非如此,她只怕也不會登他這洗墨居的門。
“有一樁事,我思來想去,還是該來告訴二哥哥一聲。”
景欽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看似溫和,實則幽深地望著她,徐皎便是沉吟著道,“頭一日,我帶著匐雅郡主逛街,郡主問起桐記,我便帶她去了。在要走時,偶遇了蓮房姑娘。”
這一席話很是簡單,可包含的內容卻是不少。一是去桐記是匐雅要求,二自然便是巧遇蓮房了。
以景欽的敏銳,自然能聽懂她的言下之意,誰知,景欽卻是一聲不吭,面上也瞧不出半點兒異常。
徐皎眉尖一蹙,又道,“如今蘭舟沒有了,蓮房姑娘在何處,想必二哥哥都是知曉的?”她問著這話時,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瞬也不瞬凝在他面上。
景欽心念幾轉,到底捨不得她為難擔憂,略一沉吟道,“你說的事兒我知道了,放心!”
雖然就是這麼一句話,但徐皎便輕舒了一口氣,他果然都是知道的。她本來一開始也是這般篤定的,可連著這麼幾日沒有動靜,她卻越想越是不安,這才來這一趟,聽到景欽這句話,她就又放心了。
“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不少東西要收拾。”徐皎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
景欽淡淡一點頭,在她要邁步走時,他還是張口喊住了她,“阿皎……”
徐皎駐足、回頭,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