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易老大真是豪邁,小僧謝過了,阿彌陀佛。”憐花大喜,他生氣或是高興時都愛宣上一聲佛號,若佛祖有靈,門下有如斯弟子,只怕也會捂臉嘆息。
只是憐花接過了法袍,卻不願將碎塊交出,反而大咧咧的穿戴在身上,彷彿渾然忘記了之前的應諾。
易流雲也不催促,只淡淡說了一句:“獵魔司賭注的十分之一,有人怕是不想要了。”
憐花頓時一愣,旋即二話不說的從空間袋中取出那王級傀儡碎塊,一股腦都塞給了易流雲,臉上笑容依舊,這也是憐花的絕招之一,傷交情不傷臉面,到哪都是一副歡喜彌勒笑臉。
不料易流雲接過碎塊後並不收手,繼續攤著手。
憐花一愣,旋即笑著說:“易老大,小僧沒有藏匿啊,小僧是侍奉佛祖的禪門弟子,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
此話一出,鶴清塵倒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煉紅鶯有些架不住了,咳嗽一聲,狠狠的白了憐花一眼。
你這禿驢不會說謊?估計佛祖有靈,直接會一掌把你轟下阿鼻地獄,拔去舌頭煮了吃。
易流雲卻指了指煉紅鶯:“願賭服輸,欠紅娘子的兩萬中品法石拿來吧。”
憐花的眼皮抽搐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煉紅鶯,又看了看易流雲,嘆息一聲,乖巧取出一個空間袋,可憐兮兮的說:“小僧一個人鬥不過你們兩個,改日還了俗,小僧定當娶七八個女玄修,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小僧。”
女孩子到底臉薄,煉紅鶯當即嬌叱一聲:“閉嘴。再胡說我先斬了你的舌頭。”
憐花當即一臉肅穆,單掌合十:“阿彌陀佛,從來夫唱婦相隨,莫作河東獅子吼。”
煉紅鶯忍無可忍,拔出烏金飛龍劍,大喝一聲:“本宗劈了你先。”
憐花發出一聲怪叫,身軀炸裂,化作一抹精光消失不見,他逃匿身法是第一流的,即便強如煉紅鶯也是自愧不如,只能提著劍怒瞪著銷魂的一對妙眼,徒然奈何。
“喏,拿去。”易流雲遞過去憐花的空間袋。
煉紅鶯直接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引劍飛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