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卿也查過,比正常人的水平還要高不少,相處這麼久也沒發現她有什麼智力問題,姑且把這件事當成一個奇怪的沒有什麼影響的事實接受了。
洛河圖鼓起勇氣接著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講給我聽麼?”
臥室安靜了一會兒,程幼卿換了個躺得舒服的姿勢,說:
“我那天,被我二叔喊去一個酒局。”
“不是什麼好的酒局,滿桌都不懷什麼好意,那段時間我壓力很大,沒給任何人面子懟了一圈,也喝了不少酒,出門之後就覺得不舒服,到洗手間吐了會兒,覺得渾身不對勁,才知道本就紊亂的發熱期提前了。”
“說來也巧,那天小張臨時被我安排出差了,我想著去應親戚的酒局,沒在意,所以沒安排其他助理。本打算給司機打電話,出門就遇見了淳于嫣。因為都是oga,她聞不出來,我也沒想跟她說太多,只說了我不舒服。”
“她熱情地給我開了房間,讓我進去休息。”
“我知道她是外祖父剛認回來的曾外孫女,想要巴結我,不夠資格也沒有理由害我,我又渾身沒力氣,便住進了她給開的房間,準備先睡一覺。”
她講到這裡就不講了,洛河圖沒忍住:“然後呢?”
“然後。”程幼卿看著她:“房間裡有備好的抑制劑,但不是頂級oga適用的,所以我叫了客房服務,讓人送抑制劑來。”
她又不說了,洛河圖急:“再然後呢?”
程幼卿垂眸,沉默片刻忽然道:“忘了就算了吧。”
啊啊,怎麼能算了。
如果就放任她算了,她肯定再也不想要談下去。
這段時間一起搞張生,她和程幼卿很多時候都很默契,兩個人對視一眼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比如現在,洛河圖就覺得,程幼卿不知道為什麼有點不高興,並且不想說了。
好不容易問出口的話,還不知道她下次什麼時候想說。
“雖然我忘了,你可以告訴我的啊。”
程幼卿沒說話。
洛河圖想了想,握住她的手:“我那時候,沒有丟人吧?”
“沒有。”
隔了幾秒,程幼卿才總結
:“表現得很好。”
洛河圖:……
你在回憶誰!
這並不是誇獎,她心裡都要被醋淹沒了。
她不甘心:“比我現在好麼?”
程幼卿想,倒也沒有比現在好。
>/>
畢竟那晚,她其實並沒做什麼。她笨拙且守規矩。
程幼卿冷不丁見到一個資訊素味道淡得幾乎聞不出來,卻又很好聞的alpha,和穿著酒店制服顯得肩平腰細腿長的女人,女人的聲音又好聽。
她說,小姐,您要的頂級抑制劑,給您放這裡了。
她把抑制劑放在門口,轉身就要走。
程幼卿剛在酒席上剛罵了一群因為她剛剛接手程氏集團,因為覺得她年紀小羽翼不滿,威逼利誘著給她介紹物件的那些叔伯姑姨,她的alpha母親去世不過幾個月,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雖然母親臨走之前已經盡力給她鋪好了路,但集團這麼大的爛攤子全壓在她身上,又總有不懷好意的人往她身上貼,她繃緊的弦藉著這場突如其來的發熱期,本就岌岌可危。
這個alpha服務生卻轉身就走。
原來她的人生裡,除了對她圖謀不軌的人,就是對她愛答不理的人。是不是除了母親,所有人透過她只能看見頂級oga,外貌身材,家財萬貫,把她作為利他品物化得徹徹底底,沒人把她當成一個鮮活的人。
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程幼卿一把拉住alpha的手腕,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