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理,氣得她差點要把車開到護城河裡。
最終還是回了家,冷眼看著秦潮拖著疼痛的身體躺到她客臥的床上,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秦潮:“沒錢,沒事業,沒手下,什麼都沒了,接你這兒住個把月,等有錢了,給你付房租。”
“到底為什麼非要纏著我?你可以去住酒店。”
“你是耳聾麼,我說沒錢。”
葉青竹不信她沒錢,但她知道自己說不過她,於是心情很煩躁。
“你在京城也沒認識人?我不信,你上頭不是有人麼,當初保你的那些人。”
“人脈都用過了,這個時候最該做的是安安分分躲著當自己不存在,出現在任何認識我的人面前,我都有些不知好歹。”
葉青竹不知道說什麼好,她選擇去上班。
今天這個班上的也不咋樣,材料寫得不好,被領導批評了。
於是又帶著一肚子怨氣回家,發現秦潮還在睡。
廚房臥室倒是都很乾淨,廚房的垃圾桶裡有面包的包裝袋,她在家裡吃了一天的麵包。
葉青竹開啟冰箱,她的冰箱裡只有啤酒和水,晚飯她除了應酬,一般選擇在外面隨便吃口,反正她一個人,做飯也不方便,買了新鮮的蔬菜水果也總記不起來吃便壞了扔掉,索性不買了。
所以就根本沒給秦潮留吃的。
無所謂,讓她住下來已經很不錯了,再給她準備吃的,還真成了和她過日子了?
葉青竹越想越覺得煩躁,她悄無聲息地推開客臥的門,秦潮不知道是真在睡覺還是裝睡,葉青竹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瞧著她,陷入沉思。
她不該留她的。她應該把她丟到檢察院門口,或者讓人聯絡她在江城的家人過來接。反正她不是什麼好人,她的下場如何她都毫不在意。
她到底為什麼會允許她睡在她的家裡。
葉青竹咬著自己的手指,盯著秦潮陰沉地看,腦子裡一團亂。
然後就見秦潮悠悠地轉醒,醒了便看向葉青竹。
葉青竹:“你果然沒睡著。”
秦潮:“我以為你看見我這樣,就該心裡有數我不想見你。”
“這是一個求著我允許你住我家的人應該有的態度麼?”
“有求於你是事實,不想見你也是事實,說得跟你多想見到我一樣。”
葉青竹思索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記恨我,所以故意來折磨我的。”
秦潮看著她,忽然綻放了笑容。
“還不算笨嘛。”秦潮說。
葉青竹一愣。
她的容貌本就略顯清純幼態,平時或是平淡或是兇狠,再或滿腹算計,忽然笑起來時,那份清純便凸顯出來,像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