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這話,幾個老人都滿心歡喜,露出了笑容,也許從來沒有人這樣尊敬他們吧,他們歡喜當中又有些誠惶誠恐,有一個老人道:“你是誰?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們為什麼時候要毒打你?”
我苦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不能把我與蘭菽之間發生的醜事說出來。除了跟她偷歡,我並沒有做錯什麼事,筳靈大祭師認為我動了他的女人,主要是我並不知道情況,無知者無罪,要是早知道他與蘭菽的關係,我不可能跟蘭菽上床。唉,看樣子筳靈大祭師在部落權勢頗大,如今得罪了他,恐怕我今後的日子更要艱難。
那個老人見我不做聲,安慰道:“年輕人,你不要沮喪,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經歷,等到外面的邦卒需要補充人,你就能夠加入進去,做得好的話,甚至能夠做到部地。”
我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猜到可能這是什麼官職,我目前在這裡養傷,可能也有機會做到這種官職,為了搞清大致的情況,問道:“我叫公孫燦,剛來這裡不久,還不知道情況,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邦卒?什麼是部地?”
他們立即興致勃勃,都圍攏過來,其中一個老人道:“是這樣的,我們這是仰雲部落,共分四個等級,分別是摩天、部地、邦卒、安奴。摩天是最高等級,擁有不可估量的實力。部地是一個內部成份很複雜的階層,既有主人,也有家奴,還有介於兩者之間的人。邦卒就是指外出征戰的人,部落之間的征戰大多由他們承擔,他們的死亡率非常高,等到他們戰死,或者受傷不能戰鬥,就由其他的人補充上去。”
我心裡一涼,已知道自己的處境是多麼悲慘了,毫無疑問,我現在肯定連邦卒還不如,這是什麼呢?難道還有比死亡炮灰更要低的階層嗎?我心情沉重地道:“你們又是什麼人?”
幾個老人相互望了望,語氣也有些沮喪,道:“我們是安奴,毫無權利,價值還不如飼養的家畜。”
這倒令我暗暗吃驚,一個毫無個人權利的生命,竟然能活這麼多年,這樣活著有意義嗎?我疑惑地道:“你們生來就是安奴?”
幾個人都搖搖頭,其中一個老人,指著身邊一個臉上有一塊駭人傷疤的老人道:“我們以前都是邦卒,他叫修,武藝非常高強,曾經是仰雲部落的十大勇士之一,還是部地,只是我們都受了傷,年紀大了,不能自已生存,只有做安奴,靠主人供給食物。”
我聽了頓時火冒三丈,這氏族社會還真是沒有任何文明可言,當一個人沒有生存能力的時候,他就淪落為社會最底層的人,成為沒有個人自由的奴隸,對這樣的社會現狀,我憤憤不平地道:“你們年輕時做出的貢獻,誰也不能否認,他們憑什麼將你們歸到安奴階層,做比家畜還不如的奴隸?”
幾個老人都沒有想到我說出這一番話來,他們從未聽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嚇得大驚失色,都驚悚不語。我心裡感到莫名的暢快,又道:“這種制度遲早要被廢除,人與人是平等的!”
說完這話,我就感到這是廢話,此時說來毫無意義,這時距離封建社會至少也有幾千年,恐怕我們這裡的幾個人,都等不到奴隸制度被推翻的那一天,所以話一出口,我就無話可說了,盡說些沒有意義的廢話,還不如不說。
一個瘦弱的老人臉上擠出笑,諂媚地道:“請你看在我們治好你傷的份上,你有機會出去,希望能照顧我們這些人。”
我心裡突然毫無由來的一陣厭惡,說了半天,可能這才是他們的真實目的,也就是說,他們表現出關心我的樣子,救治我身上的傷,並不是看我這人有什麼特別順眼,而是想我出去後能夠幫助他們改變處境,換一種說法,也就是任何一個俘虜被送到這裡,他們都會如此對待,取得這人的感激,然後再做思想工作,要求這人出去後,能夠幫助他們。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