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聊得差不多了,仁濟提到舉辦授名儀式,宣佈趙杯為掌教天師的事。
這既是為了完成祖師遺命,又代表管理層認可了他的作為。
“等你身體沒有大礙以後,咱們選個好日子,到魁星崖舉辦儀式。教內高層和一些核心弟子知道你的情況,可絕大部分教眾不認識你。”仁濟拉起趙杯的手說:
“咱們要透過這個儀式為你擺明身份,擴大影響。讓大家夥兒搞明白一件事,掌教天師不單單是個稱呼,身份地位十分顯赫。因此,授名儀式必須隆重一點,這關乎魁星坡的顏面。”
“哈哈哈...仁濟真人說的我都興奮了,到時候會有什麼程式?要求多不多呀?如果有一些規矩,傳統,我可能需要禮儀人員教一教,爭取做到完美。”趙杯有些期待,暢想著美女鮮花。
“天師不必擔心,我們有專門的司儀主管,手把手教你。內容不復雜,按照訓練和彩排流程做就行。”仁濟篤定地拍著胸脯,那氣勢不容質疑:
“前期,我會親自盯著籌備工作,保證當天場面輝宏,彩旗招展,人山人海,讓你終身遺憾!啊不,終身難忘!”
趙杯覺得仁濟和以前不一樣了,財大氣粗的。他眯著眼睛試探著說:“掌門,你從歲月島到底拿了多少好處呀?和我透個底唄?都是自己人,更何況這裡面有我的功勞。”
“那個趙杯呀,我突然想起來有個重要的道場要參加。在你這聊得太盡興,時間過得飛快,差點錯過了。你注意身體啊,我不耽誤你休息啦。明月我走了,照顧好天師。”仁濟真人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匆忙的不行。
趙杯看著仁濟潰逃,有種血虧得感覺。琢磨著今後怎樣搜刮黑心老頭兒,才能平復內心的暴躁。
趙杯傷勢未愈不便下床,所以明月追上落荒而逃的仁濟,送他離開北觀宮。
仁濟在臨走時特意囑咐,北觀宮不再接待任何客人,作為趙杯的私人府邸了,要他們安心在此生活。
回到兩人獨處的環境,趙杯的精神和身體狀態馬上鬆懈下來,感覺舒服自在多了。
明月小心翼翼的鑽入趙杯懷裡,訴說著擔心。
趙杯摸著她的腦袋瓜,一一回應著。
說到分別時的難受,明月把趙杯留下的信拿了出來,登時察覺到趙杯渾身一緊,便抿著嘴偷笑。
她冰雪聰明,分寸拿捏的好,沒有想拆開的意思,而是直接交還給了趙杯。
忐忑不安的趙杯沒有想到事情如此發展,和明月對視著,半天沒有接過去。
明月微微翹起嘴角,狡黠地說:“老公,這封信在生死離別的關鍵時刻交給我,裡面一定是要緊的話。只有在最壞的時候看才可以兌現它的價值,現在看了反而不妥。還給你吧。還有啊,如果我想看早開啟了,我不會好奇的。”
說完這幾句話,明月用手指頭在他的胸口處畫圈圈,小眼睛不時地瞄向他的臉。
趙杯恍然大悟,這丫頭溫柔善良是真,聰慧伶俐也不假。絕筆信可以不給她看,但肯定會讓她傷心,這就是個考驗!哪有不在意愛人的遺言呢,越是平時不說的,越是小秘密,越想知道。
趙杯吻上明月的額頭,以必死的姿態拆開信封,將信紙遞給明月。
明月果然心口不一,毫不猶豫地接過,嘴上埋怨著:“老公,都告訴你我不好奇了,你看你這是幹什麼嘛,信不過我麼?誒,行吧,既然都開啟了,我勉為其難的看看吧。”
趙杯感覺這個語氣很像自己呀,完了完了,我的小可愛變成老油條了。
細細地讀完信,明月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輕輕疊好信紙放到信封裡,將頭緩緩埋入趙杯的胸口。
信中著重強調了臨行前的畏懼心情,主要表達了對明月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