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雲的心在痛,滴血般的疼痛。忽然,封雲看到了前方几百米處的兩座墳墓。
封雲快步來到墳墓前,看著墓碑上的刻字,頓時,封雲的心情悲痛到了極點。
封雲心裡雖然非常悲痛,但他卻沒有流淚。因為他清楚,流淚是無濟於事的,這份悲痛必須要仇人的鮮血才能洗去。
“刀芒縱橫三萬裡,一刀光寒震四國。一代戰神封豪鶴,果然名不虛傳。即便是化作一堆黃土,也還是受世人敬仰。為人如此,一生何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封雲聞聲望去,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長袍的青年,提著一罈子酒,正一步步的走過來。
黑衣青年對封雲笑了笑,道:“你也是來吊念封將軍的。”
“嗯!”封雲點了點頭。
黑衣青年道:“難得啊!沒想到竟遇到同道中人。”
封雲疑惑道:“同道中人?”
黑夜青年道:“別否認!看你周身元力流轉,靈氣充沛,應該是修元之人。”
封雲道:“是又如何?就算我是修元之人,難道跟你就是同道嗎?”
黑夜青年道:“修元之人自視甚高,根本就不把世俗之人放在眼中,更別說來吊念一位世俗的將軍。可你卻不同,所以我才說你跟我是同道中人。”
封雲心裡明白,他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因為他在道門的八年,對此是深有體會。
見封雲不語,黑夜青年笑道:“本人血炎。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封雲道:“我叫封雲!”
“封雲!”血炎一驚,道:“小兄弟的名字竟跟封將軍兒子的一樣,如果封將軍的兒子沒死,他的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
封雲道:“血兄多慮了!這天下何其之大,同名同姓也不足為奇!”
血炎笑了笑道:“說的也是!來!我們敬封將軍一杯。”
封雲接過酒罈子,敬完他父親後,道:“血兄!如果有時間,我想請你喝兩杯。”
血炎笑道:“好啊!”
封城一間酒樓內,封雲和血炎相對而坐,桌上擺著幾樣小菜,和兩罈子美酒。
透過剛的交談,以及封雲的舉止,血炎看得出來,假以時日封雲必定非池中之物。這讓血炎心生拉攏之心,就算不能拉攏,也得成為朋友。
於是乎,血炎問道:“未知封兄弟出其何門何派?尊師那位?能調教出封兄弟如此出類拔萃的徒弟!”
封雲道:“血兄!小弟無門無派,於師傅乃是一山野粗人,無名小卒,還是不說了,免得血兄笑話。”
血炎道:“山野粗人,無名小卒!封兄弟太謙虛了吧!就憑封兄弟你這身修為,我想尊師也不會差到哪去!不過既然封兄弟你不願說,我也就不問了。”
封雲笑了笑,道:“血兄!你呢?”
“我!”血炎笑道:“不怕封兄弟你笑話,我乃血殿殿主,屬邪魔外道中人。”
封雲心裡一怔,他沒想到眼前這位竟是魔道三派中,排名最後的血殿的殿主。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任的血殿殿主,如此年輕,年長他竟不超過十歲。
封雲道:“我師傅說過,正邪亦可同途,但求無愧於心!”
“正邪亦可同途,但求無愧於心!”血炎喜道:“好!說的好啊!如此說來,封兄弟是不介意囉!”
封雲道:“正就一定正?邪就一定邪嗎?何必在意世人的看法,自己無愧於心就行了。不是嗎?”
血炎道:“封兄弟你說的太好了,說得太對了。”
封雲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自詡正道之人,比起他們這些偽君子,我跟欣賞魔道中的真小人。”
這句話是封雲發自肺腑的,因為他在道門的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