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暫停一下,結果到陽臺上吆喝了一聲,卻是讓食堂加一個人的飯菜。
“呵呵,晚上留在公社吃飯吧。”王宏文發出邀請。
他這邊自然爽快的應下了,能夠白混飯吃當然好啊,接著就組織語言道:“我會搞一個活動,當某一戶購買的蜂窩煤達到一定的數量,就返還爐子的錢。”
“你這個辦法到是可行,不,是很有可行性。不錯,真的很不錯,關於如何販賣方面,我對你到是放心,整個角山公社在這方面都沒人比你厲害,甚至是北斗我都沒見過比你腦袋瓜子更靈活的人,這是天生的,別人羨慕不來。”
說到這裡,王宏文頓了一下,這才認真的說道:“但是,你的年齡畢竟太小了,看問題的層面還不夠,我給你舉個例子,就拿現在的黃鱔鋪子,如果沒有我去找縣畜牧局的關係,你覺得黃鱔能賣得這麼好嗎?又或者說,之後的粉條,如果沒有關係去找大型單位,那也萬萬不可能銷售出這麼大的數量。
你大概是覺得蜂窩煤這是民用,是賣給老百姓使用,就牽扯不到這些官面上的關係,如果你這樣想那就錯了。等蜂窩煤一賺錢,你要防備的不是那些跟風的人,也不是官場上的人,而是那些眼紅嫉妒的人,人性最是複雜,有些人所求的並不是錢,但就是看你不順眼,他們會想盡辦法把你搞下去。
壞的結果就是,上面會成立專案組,直接沒收你全部的所得,更壞的是可能把你打入大牢,就算是冤案,到時候放你出來賠個禮就行了,好一些會給你補償,但是那個補償的錢你根本就不敢要,真要了,你以後就別想搞生意。”
方大軍只能在心裡大叫坑爹啊,咱就不能好好做個生意嗎?不偷不搶的,做個生意咋就這麼難呢。但是他也只是信了五分,王宏文的話也並非沒有危言聳聽的意思,但王宏文所求的是什麼?錢嗎?可能不是,如果真的為了錢,完全沒必要親自找他談,由楊春桃出面反而好說話一些,不然他這邊開出一個低廉的價格,王宏文多半也拉不下面子跟他討價還價。
難道是為了權利?正在他思索間,王宏文又說道:“我給你支一招,現在這敏感時期要做生意,最怕就是被專案組打成資本主義,如果你能想辦法拿下專案組的人,那就萬無一失了,真出了事,他們那群人也會想辦法保住你。”
“王書記,可我不認識專案組的人啊。”方大軍順口道,跟當官的說話就是累啊,咱們就不能直接把話挑明瞭說嗎?
“下個星期三,有一位老資格的專案組要員給孫子辦滿月酒,他家幾代單傳,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方大軍心想,不就是讓我去走親情路線嗎?打入敵人內部,拉這位要員下水,讓對方晚節不保,可這樣一來,他就成行賄了,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明白了,那就麻煩王書記到時候帶我一起去。”
“呵呵,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到時候會說你是我的侄子。”王宏文說話的水平真不是一般,彷彿每句話都說明白了,但又能讓你理解出好幾個含義,這可不是短時間內可以鍛煉出來的。
方大軍前世雖然有管理車間的經驗,也善於鑽營拉關係,但是高層之間的搏殺卻只是耳聞,很多事情並非你聽說過就能理解,必須要親自經歷才能明白。
王宏文的官位小,年齡大,這是硬傷,但是對方老辣的手段卻能彌補他初期的基礎薄弱,看來認楊春桃當保保這件事並非如想象中那麼壞。
但也難保自己不在王宏文的利用之中,最後當了槍使;反過來他自己還不是在琢磨著怎麼利用王宏文嗎。既然如此,那就各憑本事吧,雙贏當然最好,如果不行,那就看誰能搞過誰。
“成,我都聽王書記您的指示!”
王宏文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轉移話題道:“聽說你拿到了縣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