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騎軍已經南下,估計應該是負責阻截我們南線叢集北上。短時間內,南線恐怕很難為我們提供多少幫助。”凌天放立即回應道。
“各部傷亡具體數字統計出來沒有?”說到這個問題,無鋒嘴角微微抽搐,巨大的傷亡,而且都是自己久經戰陣的精銳,這不能不讓他感到心痛,一霎那間,無鋒甚至有了屠盡那些該死的羅卑人的念頭。
“還在統計之中,估計陣亡人數應該超過三萬人。”凌天放也有些黯然失色,四個主力師團近九萬大軍居然被羅卑人打了一個灰頭土臉,雖說羅卑人的傷亡絕對超過自己一方,但敵人消耗得起,自己一方卻是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損失,這已經傷及了自己一方的元氣了。
大帳中一片沉寂,令人窒息的氣氛壓得眾將抬不起頭來,從未體會過屈辱和苦澀滋味的眾將第一次嘗試到了失利的味道,尤其是宋天雄更是冷汗涔涔,若不是近衛師團餘中軍拉開距離過大,被羅卑人窺得空隙來襲,而友軍為了儲存近衛師團更是不顧一切,西北軍是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傷害的。
踏前一步出列,宋天雄平素方正的臉龐此時顯得有些發青,跪伏在地,坦然道:“此戰之敗皆是天雄一人之過,如不是天雄輕敵冒進,西北軍之聲威斷不會受此挫折,天雄百死難辭其咎,請大人嚴懲!”
諸將素來與宋天雄友善,連忙都跪下替宋天雄求情,諸將都知道無鋒脾性,越是面色平和,只怕內裡越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若是一番大罵也還罷了。
“近衛師團輕敵冒進,釀成大錯,導致我軍喪失先機,這個責任自然當由你宋天雄承擔,但反思你幾人,木力格,你不是自詡第三師團號稱西北第一步兵師團麼?為何表現如此,難道步兵師團就只能被動的防禦敵人攻擊,卻無法在行進中戰鬥?就憑這種表現也敢妄稱西北第一?卡馬波夫你的第四師團表現如何,你自己心裡明白,陣形混亂,簡直有辱我西北軍平時的聲威,平素自認為是西北精銳,怎麼遇上羅卑騎兵卻是如此狼狽?龍自行,你的騎兵聯隊也不怎麼樣啊,除了勇氣外,我看不出你的騎兵聯隊和一干亂成一團的羅卑人有何區別!”
無鋒的一番話將眾將一網打盡,尖酸刻薄的語氣和措辭讓一干跟隨無鋒多年的將領們羞愧得無地自容,卻是無人敢多發一言。凌天放也是首次聽得無鋒用如此尖銳的言詞來訓斥諸將,此時此刻再也看不見往日平易近人的無鋒,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的措辭讓凌天放充分體會到了主帥的另一面。
“當然,此役最大的罪魁禍首卻是李某,料敵不明,紙上談兵,才是造成此次戰役失敗的最大關鍵,你幾人不過是在戰術上有所不足,縱是你幾人表現再好,那也不過是減少損失而已,這一仗我們結果終歸一樣。”話鋒陡轉,無鋒將炮口突然對準了自己,讓一干誠惶誠恐的將領們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此役結束後,我將作自我反省,並請軍法處給予禁閉處分。”
一番話讓帳內眾人面面相覷,竟不知該如何是好,若是無鋒自己請罪,那鐵面無心的米豐只怕也一樣會不留情面,到那時,卻讓西北軍方的將領臉往哪兒擱?跪伏在地下幾人自是待罪之身,不敢搭話,眼下也只有凌天放方能插得上話,諸將都悄悄把眼光拋向右側,自是希望參謀總長能勸說一番。凌天放猶豫了一下,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才期期艾艾的道:“大人,此戰原非哪一人之過,您身為主帥也不過是按照常理推斷謀劃,自是那貝桑老奸巨猾竟然行那先斬後奏之事,也怪不得您啊。”
“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