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取勝是非常艱難的,難道他還有奇招不成?
問及李承毓,他卻頗為無奈。“血月的律法中有一條明文規定,調動萬人以上的大軍,需有國君親自下達旨意,但現在朝內無主,我派了九千九百九十人,已經算是極限。”
聶青瀾曾經聽公冷安提過這道法令,此時更加了解了一件事,“難怪你要急著立儲君。”
“沒有皇帝,民心已無所向,軍心更無依靠,強敵來時,便沒有迎敵之力。”
李承毓堅定地望著她,“所以,你必須做女皇。”
剛成親便要面對這棘手的問題,她沉默不語。其實她心中對做女皇這件事很是排斥,即使是現在,她已被司空晨視為叛國,也狀似和血月的軍民相處愉快,但是隻要兩國開戰,她的立場就會特別尷尬,如果再做女皇,難免就要發號施令侵犯司空朝的利益,甚至下令讓自己的臣民去和司空朝的舊部殘殺。
到時候,真的是隻有“情何以堪”四個字可以形容了。
也許是因為考慮到她的心情,關於這場戰爭,李承毓很少主動和她提及。
這幾日他早出晚歸,她知道他必然在忙這件事。雖她想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奈何心思就像小鳥插上翅膀一樣,一飛即千里,越是不願去想,越是思慮得過多。
這一天,她又像往常一樣去了校場幫忙操兵,卻發現自己前陣子演練的陣法似被人改動過。她愣在那看了半晌,新陣法較之以往挺嚴密謹慎,而且進攻性更強,殺傷力極大。
她頗為不悅,叫過校場的總兵問道:“是誰擅自改了陣法?”
總兵笑道:“昨天丞相大人親自來看過了,做了些指點,昨日就改了。”
“誰準你們這樣擅自改動陣法?若是到了戰場上,這樣隨意改變最是大忌!”
她不知道從哪來的無明火,陡然爆發出來,然後氣呼呼地從校場一直燒到了兵部。
她知道李承毓今日要和兵部研究作戰計劃,人必然在那。
果然,兵部的人早已和她熟識,守門的見她來了,也沒有阻攔,只笑說:“丞相剛到一陣子。”
她冷著臉,徑自走進去。
第11章(2)
大堂之內,李承毓坐在中間,神情嚴肅的聽著一干將領研究戰情。
見她忽然闖了進來,所有人都停了話,神情尷尬的看著她。
“聶將軍怎麼也來了?”
有人開玩笑,“新婚燕爾,這一時半刻都分不開嗎?”
聶青瀾直勾勾地盯著李承毓,一字一頓地問:“為何要擅自改動我的陣法?若你覺得陣法不夠完美,可以直接和我說,你這樣隨意釋出指令更改我的意思,教我以後如何訓練士兵?”
聽出她語氣中的火藥味,眾人都止住了笑聲,齊齊將目光投向李承毓。
他沒有起身,只是微笑望著她。“這件事回家再說好嗎?現在我和幾位將軍要談公事。”
“要揹著我談嗎?”她沉著臉,“時至今日,你總不會還怕我是司空朝的間諜吧?”這句話說得重了,氣氛立刻變得尷尬起來。
李承毓緩緩起身,眉心也慢慢蹙起。“抱歉了諸位,今日我有些私事要處理,糧草之事戶部的周大人會陪同各位出調。邵輕侯那裡,要儘快寫信讓他停止大軍前進,我恐對方的故意拖延有詐。”
他一一交代公事,看似平靜,話說完時,已經走到聶青瀾面前,一手牽住她的手。雖然感覺到她手掌的僵硬不配合,但是他也頗為執拗地抓緊她,將她拉出了兵部大門。
兩個人一同騎馬回府,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路人看到他們兩人連袂騎乘,都笑著打招呼,“丞相大人,和夫人一起出來,不買點東西帶回去嗎?”
李承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