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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不妥、不妥,那朱十六好歹也是廟祝,我們這麼露骨,不怕激起反彈?”張金一聽,本能地搖頭。

“嘿嘿,我等又不是要將他治罪。只是尋個由頭,將他拿下,到了獄中,不就任憑大哥處置了麼?過了幾天,再放出去,弄他個灰頭土臉也好啊!”

“到時,也可乘機賣城隍廟一個人情,畢竟那朱十六隻是個小小廟祝,真敢為這一個,跟官府動手?再說,我看這新任縣尊,似乎對城隍頗有些微詞。有心整治安昌祭祀,你這時做出這事,一個不避豪強,盡忠職守的名聲就傳出去了,到時進得縣令耳裡,升官發財,也大有可能啊!”

鄭小六語氣誠懇,只是眼裡,卻有一抹詭異之色,暗暗冷笑,的確,為了一個朱十六,城隍廟就和縣尊對上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動一個小小捕快,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縣令大人,也不會為了這個小卒子,就打破平衡。

他可是盯著張金這個捕快的位子好久了,誰讓張金孤家寡人,又沒什麼族人呢?

張金想了想,內心隱隱覺得不對,一個聲音說,不行,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但隨即,似乎有股暖風撲面,張金心裡一熱,對朱十六的憎恨和升官發財的渴望,漸漸壓下那個聲音,填滿了心房。

仗著酒意,說著:“好,就幹了這事。你與我同去,現在就走!”話一出口,頂上黑氣大起。

鄭小六本想糊弄過去,做這等事,最重要的是將自己摘得乾淨,一起去,算什麼?不過看著張金有著酒意,昏昏沉沉,心想此時天賜良機,如不一路跟隨,時刻調整,搞不好這人在半路醉倒,醒過來後,就起了悔意,那不竹籃打水麼?就說著:“好,這就走。”

反正做下這事的也是張金,自己只是個幫閒,算不上正規編制,能有什麼懲罰?

方明冷眼旁觀,只見此話一落,鄭小六頂上也是黑氣蔓延,堪稱烏雲壓頂,這不是軍氣、煞氣。而是災禍之氣,主大凶!

不由感嘆說著:“氣數!”

朱十六沒將徐家鋪子裡的事放在心上,買了酒肉,就回到家裡,這屋子不算大,但傢俱齊全,也是不錯了。

這間房屋,卻不是朱十六的,而是安昌四大家買下,位於城北,開闢出幾個小院,專供廟祝居住。至於城隍廟裡,那一般只有祭酒才有單獨小院居住,廟祝只能和雜役等睡大通鋪,哪有外面爽快?

這徐家扒雞不愧有著口碑,香氣撲鼻,朱十六口水流了一路,到得家裡,就迫不及待地撕開油紙,大快朵頤。

這喝酒吃肉,好不痛快,在朱十六看來,人生在世,吃穿二字。只要吃好穿好,就是天大的幸福了,這也是少時乞丐生活的影響。

正吃得痛快著,外面傳來“砰砰”敲門之聲,很響,幾乎是砸了。

“誰啊?”朱十六眉頭一皺,但還是開了門。

兩個人影闖進來,朱十六一看,正是張金和鄭小六,不由臉色陰沉,問著:“張捕快,有何事?居然擅闖民宅?”

來人正是張金和鄭小六二人,張金二話不說,直闖裡屋。鄭小六隨後跟上。

朱十六一頭霧水,又有些火氣,進了裡屋,就聽張金冷笑說著:“朱十六!你的事犯了!”

不由一驚,說著:“我自在家吃喝,犯啥王法?”

鄭小六冷冷一笑,指著一物,說著:“看這,還不算犯法麼?”

第六十六章歃血

朱十六定睛一看,桌上杯盤狼藉,和之前一樣。

但多了個油紙包,半開著,露出裡面的牛肉。

張金嘿嘿笑著:“你居然躲在家裡吃著牛肉,最近縣裡可沒收到報備啊!也沒哪個鋪子有牛肉賣,你這不會是偷來的牛,私下宰殺吧?可算給老子逮著了,今天就要捉你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