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貴靡從小身體不好,這個烏孫人都知道。”
“那,要是兩三載之後,元貴靡不行了呢?”
烏就屠說:“那樣細沈瘦肯定要捲土重來,再次的爭奪王位。”
“所以啊!”苟參點頭說:“烏孫經過兩三年的緩和,仍舊會陷入動亂,哥哥豈不是置烏孫大義為之不顧?有能力而不去做,不去安邦定國,就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
“元貴靡要是不久病倒,王妃也老了,她到時候能依靠誰?王妃和老王翁歸靡的次子萬年做了莎車國的君主,三子大樂為大將,難道萬年和大樂將來能繼承元貴靡的位置嗎?”
“那樣可能嗎?”
苟參的話擲地有聲,讓烏就屠難以答對:“到底是一勞永逸長久的解決烏孫的問題,還是放任這種可能有的隱患在日後爆發不可收拾,這,就是兄長如今亟需要決斷的。”
“麾下有成萬控弦勇士,馳騁烏孫,何事不可為?”
“當機立斷,為烏孫,兄長功莫大焉,為自己,成王成霸,澤被後世!”
“依弟愚見,老王翁歸靡也不希望烏孫國在他屍骨未寒之際,就陷入了動亂之中吧?”
苟參看看其其格,再次說道:“我再假設一下,烏孫如果動亂,大漢國哥哥知道。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干涉過咱們的內政,和咱們以和為貴,但是匈奴呢?”
“匈奴如今陷於疲憊,無力暇顧烏孫。過一段呼韓邪要是在匈奴平叛結束。會不會趁機前來掠奪烏孫?這個誰能保證?”
“烏孫國和匈奴之間長久以來就是世仇,從常惠老將軍那年帶領五萬烏孫兵士殺入匈奴開始。這個樑子已經架定了!”
烏就屠眼睛閉上,猛地一睜,大聲說:“其其格,你說哥哥該如何做!”
其其格輕輕的說:“大漢一直對烏孫親善。匈奴雖然是咱們的妻舅所在,其實到底怎麼樣,大家心裡都清楚,何況,母親去世多年,我們和匈奴早就斷了聯絡。”
“別的,妹妹也不懂。但是哥哥要是在烏孫稱王,妹妹在長安,也會以哥哥為榮。”
其其格的話終於讓烏就屠下了決心:“好,苟參。你說我如今該怎麼辦?”
苟參輕輕點頭,心說其其格果然聰明,她的一句話就讓烏就屠做了決定。
可見,漂亮的女人讓人喜愛,漂亮又聰明的女人更是讓人愛戀。
“我一會就到烏壘去,兩天之內,鄭吉的大軍就會到赤谷城……”
“鄭吉真的會那麼快派兵麼?”
烏就屠有些懷疑,苟參輕笑說:“兄長忘了,我是大漢護羌校尉,烏孫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去,鄭吉要是不派兵,大漢天子可能今後會讓鄭吉在烏壘待一輩子。”
烏就屠也是一笑,苟參和鄭吉都是同樣秩兩千石的官,苟參再請不動鄭吉,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鄭吉即來,赤谷城的情況剛才說過,或者細沈瘦和元貴靡兩兩收兵,或者赤谷城已經被細沈瘦給拿下了。”
“如果細沈瘦佔領了赤谷城,哥哥就立即帶兵去細沈瘦的駐地,以探望泥靡病情為由,將那裡佔據!”
“細沈瘦帶領人馬攻打赤谷城,留在屬地的人,必然不多,那裡空虛,守衛不嚴,哥哥此去,猶如探囊取物,然後,立即宣告烏孫,細沈瘦不道!造反!他們攻打了烏孫王城赤谷城,兄長是在討逆細沈瘦這個叛賊。”
苟參說著看看其其格:“當然,哥哥到了那裡,泥靡可能死了,也可能活著,但是,死的機率大一些——他在翁歸靡老王去世後玷汙王妃,佔據王庭,早就該死了!”
苟參這就是在提醒烏就屠,到泥靡的老窩先將泥靡給弄死。
烏就屠深以為然:“那要是細沈瘦原路返回呢?和元貴靡相安無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