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魏和意和任昌醉醺醺的就回來了,兩人一見苟參都十分驚訝,不知道這個年輕的校尉忽然光臨烏孫赤谷城是做什麼來了。
三人入席坐定,苟參沉聲說:“魏司馬,任副使,本校尉身受皇恩,為大漢烏孫和親使者,如今與公主困頓於敦煌,不能前行,也不能後退。”
“烏孫情況不明,某難以自度。”
“前幾日,天子從長安又來了詔令,要本使盡快促成和親相關事宜,為此,某特地星夜兼程趕赴赤谷城。”
“兩位是天子寵信能吏,即來烏孫已經有些時日,自然對烏孫情況心知肚明,如今時局,不知,有何可以教我?”
魏和意和任昌對視了一眼,任昌笑笑的說:“校尉,烏孫狂王已經繼位,原來翁歸靡兒子元貴靡要做烏孫王,是有些一廂情願。”
“想當年,翁歸靡不顧他的兄長軍須靡囑託,自己佔據王位幾十年,而軍須靡和翁歸靡之間的誓言,全烏孫人盡皆知,泥靡現在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王位,沒有什麼不可,也沒什麼不適當的地方。”
“天子讓校尉前來和親,既然烏孫新王已經不是元貴靡,昌竊以為,這實在非是校尉的錯,錯,更不在我大漢。”
“從大漢和烏孫之間的關係來講,相夫公主賜婚不成,大漢國此回也不算是失信於人,因為原來定的和親物件是元貴靡而不是泥靡。”
“而狂王泥靡登基,烏孫貴族世家反對者,幾乎沒有,可見人心向背。”
“作為某和衛司馬而言,烏孫只要繼續和大漢交好,而不是傾向於匈奴別國,無論誰今後當烏孫王,都是無所謂的。”
魏和意喝了酒臉色通紅,他聽到任昌說完,眯了一下眼,對苟參說:“校尉,相夫公主不嫁烏孫,也就不嫁了,不過,其其格公主和校尉之間的親事,你們雙方當事人都在,婚約自然有效,這沒有什麼變故,因此,此事還大有可為。”
“不如,我們回頭見了狂王泥靡,和他商談此事,不知校尉意下如何?”
苟參聽了大怒,心說這兩人真是正經八百如假包換的酒囊飯袋!
大漢國枉自稱為天下第一大國,送女人來烏孫國都送不出去了,魏和意和任昌兩人是駐國使臣,卻在烏孫一點作為都沒有,說什麼“泥靡現在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王位。沒有什麼不可”。
泥靡沒有什麼不可,烏孫人沒有什麼不可,但是大漢天子劉詢當時在宣室殿裡說過,元貴靡要是當不成烏孫王的話。大漢國是不會同意的!
魏和意和任昌到底是效忠於誰的使臣?
劉詢說的話魏和意也任昌不知是根本不知道。還是徹底的丟在了爪哇國去了!
天子劉詢的臉都被這兩個新任的烏孫使者給丟光了。
就憑這一點,苟參覺得自己這會將魏和意和任昌千刀萬剮。劉詢還會說自己一個“殺得好!”
苟參不動聲色,笑笑的說:“某一路走來,聽聞狂王泥靡要讓解憂公主做新王妃,不知。可有此事啊?”
魏和意點頭說:“是,此事已經昭告烏孫全境。”
“也不瞞校尉,某和任副使,其實也就是剛從狂王那裡酒宴回來。”
“泥靡要何人做王妃,那是他烏孫自己內政,泥靡又不是元貴靡,和相夫公主沒有什麼婚約。和大漢自然沒有矛盾衝突,咱們也是不好管的,也不能管。”
越是憤怒,苟參表面就越發的平靜。
這個魏和意越來越離譜。就憑魏和意這句“泥靡要何人做王妃,那是他烏孫自己內政”話,楊惲要是在場,就能跳起來搧魏和意幾個大嘴巴!
解憂公主是泥靡的叔叔翁歸靡的王妃,泥靡要如果真的將解憂公主給睡了,那隻要沒有擺在明面上說,大家都就會一揭而